她的手指慢慢移動到了霍霄鳴的天靈之上，灌入一絲清明靈力，穿過破碎不堪的魂體。
終於，在破碎的靈臺中。
楚洛看到了一抹飄渺到幾近透明的身軀。
那一抹靈力在透明身軀前，漸漸凝成實質，“霍霄鳴。”
她輕輕喊了一聲。
背對著她的身軀未動。
楚洛慢慢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又喊了一聲，“霍霄鳴？”
透明的霍霄鳴慢慢轉過頭。
在看清楚轉過來的那張臉時，楚洛眼睛驀地睜大。
那張幾近妖孽的臉，那張曾經在網路上掀起了軒然大波的臉，此時卻像破碎的玻璃又被拚湊而成一樣。
痕跡斑斑。
她緩緩伸出手想去觸碰那張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樣的臉，聲音哽咽，“疼不疼？”
霍霄鳴雙眼呆滯，沒有焦距，卻還是發出來聲音，“疼。”
楚洛手一顫，輕輕的將這個都快要碎掉的霍霄鳴抱在了懷裡，卻有不敢用力，“霍霄鳴，你是想做人，還是想做龍？”
她不能太長時間待在霍霄鳴的靈臺裡。
霍霄鳴：“龍。”
“做了龍，就不是霍霄鳴了。”
懷裡的霍霄鳴突然抬起頭，那雙沒有焦點的目光突然有了一絲光亮。
他盯著麵前的楚洛看了看，“害怕失去我？”
楚洛：“……”
“把我留在這兒的時候，你有想過會失去我嗎？”
“楚洛，等一個人太累了。”
眼前的霍霄鳴越來越透明，楚洛知道自己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