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將她要的東西送過來後便給二人留下空間,這關繫到她們的賞錢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沈雲舒坐在床上胸前起伏著,她壓抑又憋屈。這次的跟頭栽大了,她要回去找阿棠告狀。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想念妹妹的心情從未如此迫切過。
“雲舒姐姐,你不會怪我吧。”阿籬低著頭,踮著腳小步走到沈雲舒跟前牽起她的手,自責的抬起靈動的眸子,內疚讓她少了兩分神采。
“我知道你是好心。”沈雲舒垂下眸子淡淡回道。
“姐姐是在怪我擅作主張嗎?”見她淡淡的,阿籬心裡沒底了。
“沒有怪你,只是覺得一點不瞭解你。”沈雲舒稍抬起下巴,看著身前的少女。
“姐姐若是想知道什麼,我自然會言無不盡,可還是先過了眼下的難關吧。”對上她探究的目光阿籬轉移了話題,她能看得出來雲舒姐姐對這裡的厭惡,包括人。
“我絕對不會讓你受苦,你相信我。”她小狗似的求著,生怕被討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不怪你。”沈雲舒看著內疚的人心軟了,她沒有遷怒與阿籬,甚至還會感謝她。
雖然是白天,可屋子裡還是點了兩只蠟燭照亮。
沈雲舒穿著淺藍色的胸衣與緞面的長褲趴在床上,露出瑩白如玉的腰肢。
冰涼的液體塗抹在身後大約是酒,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在她腰際推柔遊走,多餘的液體順著腰側流向腹部,涼涼的劃過肌膚將看不見的汗毛喚醒。
涼意只在身上停留了一瞬,肌膚便開始微微有灼熱感。
“雲舒姐姐,你喜歡什麼圖案?我都可以畫給你。”阿籬怕她緊張害怕,伸手將她的長發捋到一邊問道。
“不要太豔麗俗氣就好。”二人還在這裡討論刺青的圖樣,頗有點苦中作樂的味道。
“好。”阿籬遞給沈雲舒一個帶著香味的帕子叫她疼就咬著,沈雲舒沒有多想便將帕子握在手裡。
落針那一刻,沈雲舒眉頭緊皺用帕子捂在唇邊,閉著眼睛。
一開始還能感覺到紮破皮肉的疼痛,可也就半刻鐘的功夫身上越來越熱,還有羽毛刮在心尖上的感覺,身上的痛感一點一點在消失只能感覺到背後有人在忙著什麼。
阿籬避開了她身上那道紅色的疤痕,將它當作山茶花的枝叉,又用暗紅色與墨黑色勾出細碎的枝蔓,蜿蜒妖嬈。由濃到淺的暗紅色花朵層次分明,顏色不豔麗卻醒目。花開三兩枝,含苞一兩朵,墨綠色的葉子山水畫一般嵌在花朵下面。
整體像摘了一截盛開的花枝藏在後腰處,讓人驚豔的同時又能看出清雅出塵的味道。
過了兩個時辰,沈雲舒淩亂的發絲被汗水打濕隨意的貼在額頭上,讓她看起來少了清冷多了脆弱。
雖然感覺不到太多的疼痛,可身體熱的她一直輕喘著,甚至覺得多紮兩下才能舒服些。她一直用力剋制著自己不能亂動,阿籬像哄孩子一樣在身後哄著她,攪的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好了,不用忍了,動一動吧。”阿籬將東西扔到一邊,從她腿上起身蹲到她身前用手扶著她,沈雲舒摸到她清涼的手臂時一把將人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