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小心些。”
“嗯。”
船上的客人還不知自己大難臨頭,在醉生夢死之間便被士兵衣衫不整的揪了出來。
一時間畫舫亂了,逃跑的,求饒的,哭喊的,都以為自己遇到了水匪打劫,嚇得褲腰帶都系不上。
“你們是誰,敢擅自闖入我的地盤,這太和縣還沒有誰敢不將聞夫人放在眼裡,她人在我們船上,等明日她的人到了你們就死定了。”八爺被人綁了後扭動掙紮著,還不忘拿聞夫人出來恐嚇對方。
黑衣少年抬起銳利的眸子,輕蔑的看了那掙紮的男子一眼,舉手一個燈籠飛去八爺的頭頂。
“閉嘴。”不重的聲音清晰的落到男子的耳朵裡,燈籠裡被打飛的蠟油撲在八爺的正臉上,燙的他齜牙咧嘴。
情況穩定後,沈雲舒上船將那半醒不醒的聞夫人與老鴇綁在一起。將船上的打手全部關在一個屋子裡,找到與她們一同被抓的四個女子,所有人都被困在了河面上。
“接下來怎麼辦?”阿棠看著姐姐,人抓的倒是痛快,可是抓了太和縣的地頭蛇她們硬剛怕是不成。
“派人去通知懷州知府傅臨,讓他調齊人手來太和縣收拾地方惡霸,你帶著宸瀾把裡面那兩個人審清楚,等知府的人來了直接連人帶證據一起呈上去。”這些天沈雲舒也對這拐賣婦女的八爺,以及他的靠山與那個聞夫人多少有些瞭解,若是送去縣衙怕是得被縣老爺扣下,她們不能冒那個險,阿棠時間有限得速戰速決才行。
“好,我這就派人去找懷州知府傅臨。”
“讓他拿上這個。”沈雲舒將自己身上那玉佩交給妹妹讓手下帶去給傅臨報信,同門的信物他怎麼都該相信。
“好,我讓宸瀾去。”
“嗯。”
三日後,新任知府傅臨將這一眾魚肉百姓的惡霸綁去縣衙,親自審問升堂。
原來這“大名鼎鼎”的聞夫人除了是太和縣最大的鹽商以外,還是上任縣令的遺孀。由於上任縣令死在了為民請命的路上,這聞夫人便跟著被封了七品孺人。可聞夫人卻不似她死去的丈夫那般心地純善,有了權利與花不完的金銀後,便開始越發放肆暗裡無法無天,縱情享樂搶佔女子藏在尼姑庵內。
若不是這次她不小心栽了跟頭,那些被她關起來的女子不知何時才能重見天日,過著被人隨意踐踏的日子。
還有八爺與老鴇這兩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一條條罪狀下來基本要打板子吃牢飯下半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太陽。
被迫抓來的女子除了個別兩個願意做證人的,其她姑娘為了保護自己的名聲都沒有去堂上作證。
沈雲舒也有意不公開被害人的名字戶籍,給她們最後的一點體面,讓知府給了遣散費最起碼餘生靠著自己也能活下去。
銀子當然是從畫舫搜到的贓款裡面扣,將所有受害者安置好後,依舊剩下不少戰利品知府這趟也算是收獲頗豐,除了被打下去的地方惡霸其餘人皆大歡喜。
阿棠沒有時間與姐姐敘舊,在知府到了太和縣那天便帶著士兵離開,留下宸瀾護送大小姐下江南。
沈雲舒與阿籬面對面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