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舒看著他要錢不要命的樣子冷笑道:“趙莊頭,性命攸關的大事你想清楚再說!”
“王妃息怒,都是奴才治下不嚴,可莊子裡面二百多口人都依賴王爺與這莊子過活,還求王妃能夠高抬貴手。”趙莊頭將額頭貼在了地面,依舊嘴硬,更是企圖用全莊人來牽制王妃。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治下不力,那麼這件事我會自己看著處理,你大概不知道我的孃家是誰?本王妃在沈家的兵營調來一隊士兵還是綽綽有餘的,雖然殺雞用牛刀但方便省力,也省著這幫害群之馬死鴨子嘴硬!你說是吧,趙莊頭?”這人真是老奸巨猾死豬不怕開水燙,嚇唬一圈也沒將他炸出來,沈家的最後一根稻草自然不會使在他身上。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哪裡用的著兵營的將士出馬,老奴這就去將那些禍害給王妃綁來,任由您處置!”趙莊頭眼下也知道不拿出點真格的,這關怕是不好過了。
“等等,光將人綁來還不行,得讓他們將貪了的銀子都吐出來,否則全部送去刑部大牢吃板子。”沈雲舒深邃冷厲的眸子略有深意的看了趙莊頭一眼。
這消失的銀子,不是在他一家手裡就是聯合莊子裡的人一起貪墨的,不管是誰拿了都得給她吐出來。
“是,老奴一定將這事給王妃辦妥帖。”趙莊頭連連彎腰,看著地面的眼神左右閃爍。
與趙莊頭進退試探一番後回了屋子,阿籬見她蹙著眉頭便過去與她說話。完了,她發現蹙眉的雲舒姐姐還是很好看,這人就在身邊可自己的相思病一點沒好的感覺,這要怎麼緩解?
“這老頭兒泥鰍一樣狡猾的很,只是今日一番嚇唬也不知能不能讓他將銀子吐出來?”
“這有何難?派人將他抓起來一頓嚴刑拷打還怕他不招?”阿籬一向近墨者黑,從來都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好人。
“你怎的這般粗暴,就算是叛軍起兵造反的時候都要尋個由頭讓自己看起來正大光明。更何況這莊子裡還有幾百號的百姓與趙莊頭穿一條褲子。沒有足夠的理由怕是不能服眾,不是將這幫人一起全殺了能解決的事情。”沈雲舒看著她笑了,遠山眉漾開一道舒服的弧度,聲音如水滴落在池塘婉轉清冽。
“只是看不慣他們欺負你罷了。”阿籬吐了吐舌頭,可不想在雲舒姐姐的印象裡成了粗暴之人。
“一點小事而已,不必擔心。”她也不是賣給了太妃,只是想著將爛攤子處理幹淨,將來脫身也幹淨利落些。
傍晚,天還沒黑一個壯實的身影出現在阿籬身後。
“笙姨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趙大寶不聲不響的出現在阿籬的身後。
阿籬嚇了一跳轉身,聽聲音便知道是那個色膽包天的。
“哦?小兄弟前來所謂何事呀?”阿籬向後退了兩步,眸子笑盈盈的看著來人。
那趙大寶立馬被蘇掉了半個身子,鬼使神差的直接說道:“小的喜歡姨娘,不若姨娘留下來與小的在莊子裡生活可好?”
“嗯?你好大的膽子盡然敢肖想王府的女人!你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阿籬態度軟和,嘴裡說著狠話可卻在給趙大寶機會一般循循善誘。
“王爺風流成性想必姨娘的日子也不好過,只要您裝病留下來小的一定將您當菩薩一樣供起來。別看我這副模樣,可積攢了多年保證讓您穿金戴銀吃香喝辣,依舊能過著人上人的日子,我敢保證只要你一個。”趙大寶貪心的往前靠近著,為了美人這會也是口條清晰。
見他要抓自己的手,阿籬輕輕一閃身與他又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