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爐裡添上兩塊木頭,等著木頭燒熱後帶著屋子暖起來。
趙瓊華看著她將這些粗使丫鬟的活幹的駕輕就熟,便不理解她偏要跑到這麼遠的地方遭罪是為了什麼。
但好好想想她確實也無處可去,頂著一個未亡人的身份家不好回,婆家更是無稽之談。
還好有個師傅無兒無女拿她當半個女兒,回京一般也只住在師傅的家裡,好好一個大小姐過的比丫鬟還辛苦,雖然她可能喜歡過這種日子,但是趙瓊華看著卻替她不甘。
若是沒有那蠢貨的苦苦相逼,她如今該是尋得良人生活美滿,偶爾去幫助姐妹看看小病,哪用在那裡被爐子裡的煙燻的烏漆麻黑揉眼睛。
她身邊從小伺候她的丫鬟都比她過的舒服,不過與師父一起當遊醫的時候她從不帶上丫鬟,苦活累活便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這樣的日子她要過到什麼時候,她們兩個看似身份尊貴實則都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罷了。
不過若是沒有三王妃的咄咄逼人,又哪裡能容得下她的妄想。
郡主站在屋門後,靜悄悄的望著她,要是能離開皇宮就好了,她定與素素尋一處無人認識的地方隱居。
今日那書生叫郡主好生的介意,這天長日久的好好的姑娘家該不會被人騙走吧?趙瓊華摸著厚實的袖口矛盾的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夜裡,木頭的熱氣早就沒了,屋門外的大風鬼哭狼嚎一般拍打著院門。
兩人穿著裡衣擠在暖炕上,身上蓋著兩層棉被,除了腦袋,胳膊腿一律不敢露在外頭。
趙瓊華瞪著眼睛無法入睡,她不冷甚至挨著旁邊的人還有一絲燥熱。
燕青睡的輕淺,朦朧間好像有一雙手攀上自己的腰肢,那人轉身沒有縫隙的湊過來。
燕青叫她貼的有些熱,便往裡躲著。
“我怕,你讓我抱抱!”郡主含糊不清的往她懷裡蹭,衣襟的系帶都快被她蹭開了。
燕青靠牆了,避無可避,只能裝死的讓她抱著。
一種異樣的觸感叫她渾身一麻,她一把抓住作亂的手道:“老實些亂摸什麼!”
“……好像不一樣,摸摸怎麼了?我小的時候也沒見你說什麼呀!”說著還順勢捏了捏,半睡半醒間裝糊塗。
“信不信我明日就送你回去!”燕青深吸了一口氣,逃似的又往旁邊靠了靠。
“我不信,外面官道難行怕是你有心無力。”郡主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語調懶洋洋的絲毫不受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