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下來之後,阿籬在窗子的縫隙處吹了迷煙進去,一股淡淡安神香的味道。隔間離窗子比較近,趙瑾瑜剛剛坐在小塌上便困的睜不開眼睛,沒半刻鐘的功夫便和衣而睡。
裡邊沈雲舒只是輕微的聞到了一點味道,眼皮有些打架,頭暈乎乎的。
阿籬從袖口找出一根軟鐵鈎,輕輕在門鎖處挑門插便劃向了另一邊。
“還敢插門?”阿籬氣瘋了。
她反手關上門並插好後,腳步輕盈地往裡面走,路過趙瑾瑜時抬腿便踹了他一腳。
又挑開層層的紗簾往裡屋走去,這初夏的氣候拉了這麼多簾子雲舒姐姐不熱嗎?可一想到她下午說的那番話,阿籬心地又是一涼,那點恨意總是被她勾出來。
藉著月光,能找到架子床的位置,依舊掛著層帷幔。她伸手掀開帷幔沈雲舒穿的嚴實在裡面閉目躺著,也不知道是自己沒脫,還是聞了迷香沒來得及脫。
她藥量計算好的,只會迷倒外面那個笨蛋,雲舒姐姐最多就是睏倦想睡覺。
她伸手去摸那張冰冷無情的臉,哪怕自己在她心裡是那樣的不堪,卻依舊控制不住的想靠近她,與她親暱。
阿籬有賊心又有賊膽,她脫了鞋就爬上了姐姐的床。
帷幔一撂漆黑一片,她掀開薄被心情複雜又緊張的跟著躺了下去。
“姐姐,你睡了嗎?”她小聲喊著很怕嚇到她,半晌沒有人回複她膽子漸漸大起來。
用手捏著她的下巴恨恨的看著她,外面那個傻子哪裡好,為了他就丟了自己嗎?沒有光亮的床內阿籬看不清沈雲舒那張清冽冷豔的臉。
用滑膩的指腹一下一下摸著柔軟的紅唇,高挺圓潤的鼻子,她摸黑湊近了過去稍稍用力咬在那張沾了毒的紅唇上面。
“那麼傷我心的話,你是怎麼說出來的?”她捧著沈雲舒的臉,大著膽子將舌尖探了進去。
大概是被牙齒碰疼了,沈雲舒輕哼了一聲,被紗簾擋著迷煙的藥效減了一半,她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在做夢,好像聞到了阿籬的味道,清清爽爽的甜卻淡淡的縈繞在鼻間。
阿籬伸著下巴,像吃糖一樣吮著,帶著力道。沈雲舒感覺口腔裡有一條小魚在遊動,有點甜,有點滑,慢慢的不知哪裡酥酥麻麻。
阿籬一個人親了半晌,累到沒力氣卻尤不甘心,伸出細嫩靈巧的手指將那人的扣子解開,在鎖骨前胸處咬出一片紅印。
沈雲舒總覺得有小狗在舔著自己,濕濕的,這一片那一片。
漸漸的膽子越發的大,不規矩的手指胡亂探著,好像身下那人是解藥一般用力親近才能緩解心底的失落。
被酥麻溫熱的感覺刺激醒了,沈雲舒睜開帶著迷離的黑眸漸漸清醒,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她沒有慌張,剛剛就好像聽到阿籬在喚她,只是還以為在做夢。
她雙手掐住阿籬的兩只胳膊,一把將人拽了上來…………!
“你幾時學會了做登徒子?”她微涼的聲音從阿籬的身下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