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心注意後排的兩個人在說什麼。
賀景頌喝醉了很安靜,眼睛一直盯著面前的隔板。
賀青野趁機問他:“哥哥,學長是誰?”
賀景頌扣著手裡的藥瓶蓋,“林卓言啊。”
賀青野飛快在手機上打字:查查林卓言是誰。
“哥,他對你好嗎?”
“好啊,他說我就像他的親弟弟一樣。”指甲和塑膠瓶蓋的碰撞聲充斥著整個車廂,賀景頌順著藥片晃動的聲音說著,“但是我也有一個弟弟,已經好幾年沒有聯系過了。”
陳韻剛回過神來又聽到這,內心抓狂。
啊啊啊啊啊啊啊求求你了賀總別再說了。
雪又簌簌的開始落下來,賀青野看了很久車窗外的風景,才轉過頭盯著他的眼睛問:“……那你想他麼?”
車門被人從外面開啟。
是酒店外面的服務生。
雪又落了厚厚一層,賀青野穩步扶著賀景頌,皮鞋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賀青野把他扶到床上,倒了杯水遞給他,“把解酒藥吃掉。”
賀景頌接過水吃了解酒藥,握著玻璃杯低著頭坐在床上,指腹不斷的摩挲著杯壁。
賀青野看他也沒什麼要大鬧一場發酒瘋的意思,撈起身邊的外套準備離開,“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省的明天頭痛……”
“想。”
一個像是呢喃但又堅定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
是賀景頌在回答他剛剛在車上問的話。
因為這一個字,賀青野在酒店房間裡留了一晚上。
第二天賀景頌醒的時候,賀青野已經離開了。他留了一張字條貼在賀景頌的手機上:已經給你叫過餐了,記得吃完。
賀景頌能從紙條的正面看出背面滲透的墨痕,他翻過來一看,後面果然還寫著一句:我也很想哥。
賀景頌昨晚也沒有醉的很徹底,至少意識還在,自然也能記起自己說過什麼胡話。
話是收不回來了,雖然只有一個字,但是賀景頌覺得自己已經沒法在這裡安然的度過一天的假期。
他叫來陳韻改簽了機票,吃完早飯就趕往機場。
賀景頌剛下飛機就收到爸媽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