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頌還沉寂在剛才的情.潮之中,聞言愣了一會,才緩緩的點頭,“以前打的,很久了。現在應該長死了。”
“什麼時候?”
他和賀景頌幾乎是時時刻刻在一起,怎麼會賀景頌多了個耳洞,而他不知道呢。
賀景頌想了想,還是告訴他:“你出國的那段時間。”
那段時間賀青野剛出國,賀景頌在家裡消沉,白天像個工作狂,連個喝水的時間他都不願意留,晚上就在清吧裡,嚴重的時候一喝就是一整晚,第二天繼續工作。
林卓言終於看不下去了,拉著他去旅遊散心。
“你說你這是要幹什麼,你弟不就出個國麼,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副要死要活的模樣。”林卓言實在是想不通,他好好的一個兄弟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後來知道了賀景頌的心思,他就拉著人到處旅遊。
旅遊景點旁邊少不了擺攤的小販,賀景頌那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昏昏沉沉的坐在路邊,花了二十塊錢打了個耳洞。
耳槍按下去的那一瞬間,他人就清醒了。
面對林卓言“你怎麼一個人去打了耳洞”的問題,他沒有回答,只是收拾好行李,對他說,“走吧,回公司。”
林卓言問:“想通了?”
他答:“想通了。”
他的耳洞只打了一個,因為嫌疼,也因為想通。度過了一段反複發炎的日子後,賀景頌就扔掉了小攤上的那個耳釘,此後再也沒有戴過。
耳垂被柔軟溫熱覆蓋,賀青野聽完一陣心痛。
明明相愛的兩個人,硬生生的分開了四年。
眼淚再次奪眶而出,感情再次奪取了身體的主動權。
賀青野在他耳邊低聲道:“賀景頌,別說討厭我。”
如果可以,他希望賀景頌能用另一句話代替。
下一秒,賀景頌如他所願。
賀景頌的吻落在他的頸側,耳邊聲音呢喃,“我愛你。”
“賀青野,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