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夏夏的朋友。” 許諾語氣堅定的說道,“我是他男朋友,是他的小心肝。”
盛夏喝進去的水差點噴出來,強咽的結果就是氣管進了水,劇烈的咳嗽讓他很是狼狽。
許諾連忙遞過去一張紙,一邊替他擦著嘴角下巴處的水漬,一邊膩歪說著,“親愛的,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說話的功夫還忙著給盛夏使眼色。
兩人湊的很近,許諾迴避對面兩人的視線,偷摸的小聲說:“你想不想知道顧文煜還在不在乎你。”
他還真想知道,但他不覺得許諾可以讓他知道。
盛夏立刻牽住許諾的手,對他柔聲安撫道:“我沒事,別擔心。更別激動。”話外之音就是別搞事。
顧文煜的眼神從兩人牽著的手處掃過,嘩啦啦地倒出幾顆薄荷糖,一把塞進嘴裡,這次沒有用力咬,而是控制在上下兩齒之間,緩緩切磨。
許諾倒吸一口,小聲叭叭,“這,吃的什麼玩意,不會有什麼病吧!”
盛夏知道那是什麼,來不及小聲解釋,賀餘風先發難了。
這拙劣的演技,怎可能騙的過他,賀餘風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是嗎?這麼甜蜜,親個我看看。怕不是還是個處吧!”
許諾被戳中氣管,他沒吃過豬肉,更沒見過豬跑。上次看得那場正規的表演秀,就是他見到過的人生尺度峰值。想到這兒,他氣呼呼懟道,“怎麼可能是處,不談別的,在國外你是沒見過我們夏夏招蜂引蝶的能力。哪個不為他神魂顛倒,誰不哭著求在一起。”
盛夏:”......”聽聽這都是些什麼詞?我現在要是加一句,不好意思,他其實外國人,中文不好。是不是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賀餘風冷笑道,“是嗎,我們顧少這種水準,不夜夜笙歌誰信。滿城的人有多少想上他的床,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顧文煜捏住糖盒的手緊了緊,如果此時沒人,這糖盒應該會在賀餘風的嘴裡。
許諾側頭偷摸摸地看顧文煜,媽的,看起來很有道理,但是我們不能輸,前任見面比的就是離開對方誰吃得更好。形容都是虛幻的,要的就是例項,這不有現成的。
許諾清了清嗓子,腰桿挺得很直,頗為得意的說道:“別的不談,前幾天我們就遇見盛夏的發小,那對他是一步三回頭,念念不捨的深情。上次我們看猛男秀時,還遇見個帥氣的大叔gay,又溫柔又幽默。”
盛夏將手中的水遞給許諾,“喝點水。”
許諾擺手,“我不渴。”
盛夏目光帶著威脅的意味,“喝。”
兩人之間的默契蕩然無存,許諾還以為這是什麼新招,立馬撒嬌道:“夏夏,你餵我喝。”
雖然知道是演戲,可莫名其妙上頭。牛逼都吹起來了,哪有認輸的道理。顧少打不打臉,就看他今天如何發揮了,賀餘風腦袋一熱開口就道:“誰還沒個青梅竹馬,不過我們這個發小馬上身份就要變了,要掛上顧少夫人的頭銜了。”
清脆的碰撞聲緊接而起,水杯滾落在石材茶幾上,向前滾動幾厘米後原地晃動幾下,水沿著桌面向邊緣蔓延,最終往下墜落,無聲在地毯上暈染出深色水印。
氣氛凝固住,就像盛夏的心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