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煜給盛夏用過的杯子倒了酒,喝了兩口,這酒入口醇香,中調帶著點辣感,回味有那麼絲若有若無的甜。讓人不慎喜愛。
“他為什麼走,你不想知道嗎?我看他剛才那個狀態,也許有難言之隱。”
這是賀餘風第一次認真和顧文煜探討他那段過去,畢竟當年盛夏走的很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顧文煜從發瘋到發病再最後到冷靜,用了很長一段時間。當時他每天被弄得焦頭爛額,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會永遠的失去這個兄弟,不問不提是他想到的最好辦法。
等一切平靜,他在想和顧文煜誠心談談時,人已經跑去鳥不拉屎的地方刀光劍影了。
顧文煜看著眼前的酒杯說道,“知不知道重要嗎?無論什麼原因,他還是走了。我都是被放棄的那個選擇。”
“所以你準備折磨他,發洩一下心裡的怨氣。”賀餘風觀察著顧文煜的表情,故意說:“那我就幫幫你,你想怎麼虐他,你說?”
顧文煜冷眼看著賀餘風,道:“對他友善點。”
“?”賀餘風想罵人,剛才在哪兒逼逼叨一頓輸出,說得盛夏都快哭的是誰。行,誰有病,誰有理,他不計較。
“那姜以絢的事兒,需要我去解釋一下嗎?放心,找個機會暗搓搓解釋,不拆你顧少的臺。”賀餘風道。
“就讓他誤會著。挺好。”
媽的,黑白無常快把這個瘋子收走,一了百了。你以為他想報複,結果他滿腔憐愛,你以為他要重拾舊愛,結果他玩虐心。“我現在想跟著出去,從今天開始我就站在盛夏那邊了。真的!”賀餘風總結道。
“嗚嗚,嗚嗚”震動聲響起。
顧文煜掏出了手機,上面姜以絢三個字很醒目。他淡定了掛了電話。
顧少接電話主打一個隨心所欲。
緊接著,賀餘風手機響了。
姜以絢發來的資訊。
「餘風哥,文煜哥是不是回來了。」
賀餘風笑著把手機遞給顧文煜看,說道;“他們訊息倒是挺靈敏。看來歡迎顧少歸來的舞臺要擺起來了。”
顧文煜也笑了笑,“舞,讓他們舞。”
另外一邊,
許諾陪著盛夏回了家。
一到家,盛夏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許諾大氣不敢出,急得只敢在家裡走來走去,路過窗戶邊的時候,對著窗戶萬分嫌棄,忍不住張牙舞爪,狠狠的給了窗框幾下。氣它不爭氣。關鍵時刻都不能為盛夏掙面子。窗戶紋絲不動,反而是許諾的手疼的鑽心。媽的,要不幹脆跟哥哥打電話,就說顧文煜那個混蛋欺負了自己。讓大哥去跟那個混蛋撕。都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敗類某樣,說不定有的談。
腳步聲在他身後響起。他立刻轉頭去迎接,果不其然看見了盛夏正從樓梯走下來。
“怎麼下來了,不多休息會兒。”許諾提心吊膽的問著。
“我再不下來,你就要把房子拆了。”盛夏頭也不回朝著筆直的朝著冰箱走去。
許諾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真沒事了。”
盛夏點點頭,帶著點鼻音道,“多大點事兒。” 他開啟了冷凍櫃,拿出了珍藏許久的冰淇淋桶,開啟蓋子,拿起了勺子就開始吃。
“那個,夏夏,這可是4的冰淇淋桶啊。”這要都吃進去,估計要竄稀個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