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頭子對著顧文煜挑眉,罵道“臭小子,沒大沒小。”
顧文煜神伸懶腰,“都是您教的好。”
這話說的老爺子是即舒坦又煩躁,醞釀片刻,才發現這話把自己也罵進去了,氣笑了:“滾。”
顧文煜手機正好響起,他低頭看了眼,是盛夏的電話。他笑著對著爺爺搖搖手,“我滾了,祝您老人延春秋,福壽安康。”
他走出門外的時候,正遇上跟著老爹和大哥應酬了一圈,疲憊不堪的賀餘風。兩人交流了個短暫的眼神,就朝著停車場走去。
到了車上,顧文煜才接起電話。
“夏夏,怎麼了?”
電話裡傳來斷斷續續的雜音,混合著顫抖的喘氣聲,“顧,顧文煜。幫我個忙。華日醫院,我需要華日醫院專家會診。”
顧文煜示意賀餘風開車,自己坐上了副駕駛,“怎麼了?你慢慢說。”
“慢不了。我現在就在華日醫院急症室,你幫我聯系。快點,許諾出事了。”
“行。”顧文煜答應好,立刻對著旁邊的賀餘風道,“手機給我。”
賀餘風見形勢不對,也沒多問,立刻將手機解鎖遞給顧文煜。
顧文煜一邊安撫著盛夏,一邊打電話給華日醫院的院長,吩咐好一切。他一路上都沒有掛電話,一直仔細聽著盛夏那邊的動靜。等他們兩人趕到醫院的時,見到的就是渾身浴血的盛夏,站在專用手術室前,目光空洞,渾身戰慄。
顧文煜上前一步環抱住盛夏,“別怕,我來了。”
許諾的情況不不出來不會有事的這句安慰。
盛夏沒有動靜,只是站著任由顧文煜抱著。顧文煜的手從盛夏的脊椎處緩緩撫摸過,但盛夏依舊覺得冷。
手機鈴聲響起。盛夏推開顧文煜看了眼,許大哥三個字像是巴掌,呼的盛夏臉疼。盛夏接了起來,喚道:“許大哥。”
“諾諾怎麼樣了?”
許諾出事的時候,許大哥正在開會,沒有聯絡上,他轉而聯絡到了許諾其他的家裡人。
盛夏嚥了咽口水,“還沒出來。醫生,醫生說,情況不樂觀。”
“你問問醫生可以轉院嗎?”
顧文煜及時接過電話,去和許諾哥哥溝通。
盛夏盯著亮著燈的手術室,很迷茫。
他明明在對方車輛沖過來那一瞬間,推開許諾。可車頭卻突然轉彎,依舊朝著許諾去了。
為什麼會這樣。
這車不是沖著他來的嗎?難道是沖著許諾去的?
諾諾很少露面。許家那邊的生意都和他無關,這麼多年除了家裡就是醫院,門都很少出。會是誰?李敬遠嗎?他知道許諾和許家的關繫了?不太可能。如果他知道許諾和許家的關系,那就會知道他和許諾的關系。那不是自然而然的推翻了自己是被顧文煜勉強的這個結論嗎?肯定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