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師兄當年連著三年都不敢摘帽子示人,不會這麼快就忘記教訓了吧?”
果然此事一提,謝問玉鐵青的臉瞬間轉為惱怒的紅。
他氣得手都抖了,咬牙切齒地問:“許采采,你是宋盡遙養的小狗嗎,我說他一句你頂我十句?”
許采采抱起手臂,並沒有感覺被攻擊到。
“我是不是小狗不知道,但大家都知道你禿頂!”
謝問玉氣得抓狂,這次聲音也抖了。
他怒吼出聲:“許采采!你信不信我揍你!”
……
今日晨練期間,在試煉場發生爭執的事並沒有傳得太遠。
一是因為有反應快的弟子及時跑去報告,戒律司那位不怒自威、板著臉能直接把新弟子嚇哭的長老很快就趕來了,沒有讓矛盾進一步發展。
二是因為宗門裡年輕弟子太多,大家都年輕氣盛,幾乎每日都會發生大大小小的摩擦,整個宗門上下早就習以為常了。
宋盡遙突破一場,需要打坐靜息來稍作適應。
等他將體內澎湃的靈力整理歸納完畢,走出暗室,便恰好是烈日當空,該去接許采采放學的時候。
他剛從微明峰出來,便在山下結界外看見了前來通報的戒律司雜役弟子。
對方因為無法進入微明峰,傳訊又沒收到回複,所以只能在一旁的陰涼處慢慢等候。
看見宋盡遙出來,雜役弟子便很快上前,告知了對方許采采與人發生爭執,現在正被關在戒律司受罰思過的訊息。
宋盡遙聞言神情似乎沒有變化,但開口時聲音卻變得極為冷硬。
“可有打架?”他呼吸稍有不穩地問。
他知道許采采嘴上不會吃虧。
但若是打起架來,自己不在身邊,采采可能會打不過。
雖然知道不是沖自己的,但雜役弟子還是被這語氣嚇得腿都跟著一軟,他聞言趕緊搖頭。
“回大師兄,並沒有。當時周遭人多,大家及時將兩人分開了。”
宋盡遙顯然松一口氣。
他略微頷首,低聲道謝:“有勞。”
話落,他便施法瞬移,與雜役弟子一道往戒律司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