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什麼出關的徵兆,整個暗室內簡直是一片死寂,連靈氣波動都沒有。
時間長了,許采采便著急起來。
以往宋盡遙哪怕是外出執行十分緊要的任務,也會堅持每晚給他傳訊,或是師兄弟二人用傳訊玉簡聊會兒天。
如此既能報平安,也能緩解許采采思念師兄的情緒。
這次兩人只有一門之隔,對方卻是徹徹底底的音訊全無。
對情況一無所知,便極容易胡思亂想。
許采采不免又開始惦記著,他師兄閉關前那種像是隨時都會走火入魔的古怪狀態。
那樣去閉關,不會真的走火入魔吧?
許采采只稍有這個念頭,手腳便頓時變得冰涼。
於是在連著做了好幾晚的噩夢後,少年再次來到暗室門外。
陣法還是一碰就把他彈出半米遠,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沒禮貌態度。
許采采心裡煩躁,把這筆賬也算在他師兄頭上。
他在臺階處坐下。
少年因為獨自亂想太久,已經變得十分不安。
他望著面前緊閉的木門,甚至都在害怕,要是宋盡遙真的在裡面出事,自己到時可該怎麼辦才好。
這麼一想,許采采很快就委屈起來。
連日積壓的焦慮與擔憂也湧上心頭湊熱鬧,許采采用手背用力蹭臉,抹去湧上來的淚。
少年氣不過,幹脆紅著眼睛站起身來,又用力去踹那道封印。
仗著他師兄聽不見,他幹脆直呼對方大名罵人出氣。
“宋盡遙,你太過分了!”
許采采語氣兇巴巴的,但可惜因為哭腔太重,氣焰全無。
“居然這麼狠心撇下你的親師弟,簡直沒有良心!”
“我一點都不擔心你,你幹脆把我急死好了。”
“……”
罵完一通,許采采心裡沒什麼悶了,才又冷靜下來。
他立在原地,皺眉看著面前的封印,心知自己肯定不能擅闖,否則只會幫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