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僵硬地偏了偏頭,視線追隨著許采采,聲音低啞到極點:“怎麼樣采采都願意?”
許采采自然是毫不停頓地連連點頭。
“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做什麼都行。”
他已然六神無主,又去用力拉宋盡遙的手,想先牽對方起來:“我們去找師尊吧?師尊他……”
話音未落,不僅沒有拉動宋盡遙半分,反而是許采采自己被強硬的力道猛地拽下。
他跌落進宋盡遙懷中,緊跟著腰身被緊緊扣住。
不再有機會出聲,許采采腦後也被大掌握緊。
宋盡遙全然掌控著他,使兩人額頭相貼。
霎時間,許采采眼前的景象陡然變化。
他看見了令宋盡遙發狂的場景。
明亮燥熱的房間裡,許采采看到自己不著寸縷,渾身布滿又紅又濕的奇怪痕跡。
少年以膝蓋支撐趴在榻上,瘦韌脊背不住抽搐。
腦袋不斷向前,差點撞上床頭時,整個人便又會被一雙大掌毫不留情地抓回去。
他的師兄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冷硬,呼吸卻重得嚇人。
許采采聽著黏膩的水聲,以及自己的哭聲,大腦早就一片空白。
宋盡遙只向許采采展示了片刻,彷彿冰山一角,便撤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刺眼的畫面已經消失,但許采采卻被沖擊得耳邊陣陣嗡鳴,久久無法回神。
他口唇微張,神情呆滯。
半晌,才眨一下眼睛,緩慢看向宋盡遙:“師兄,你……”
宋盡遙抬手擦去許采采眼角的一片淚痕,動作溫柔。
也不知少年是因為擔憂他哭的,還是被方才的情景嚇哭的。
“采采不是說什麼都能為師兄做嗎?”修士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平靜,“這就是師兄想做的。”
許采采與那雙隨時要將他吞吃掉的眼睛對視,頭皮陣陣發緊。
他怕得連呼吸都在顫抖,最終像是再也支撐不住一般,拼命掙開宋盡遙的懷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