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燈熄滅,內室裡陷入昏暗。
院落裡偶爾傳來幾聲蟲鳴,擾動屋內的靜謐。
許采采很快便睡熟了。
但宋盡遙抱著他,下腹像是燃了一團火,愈燃愈烈,令人毫無睏意。
修士緩緩睜開雙目,一雙灰白眼眸在月光的映照下,襯得更加冰冷透明。
他垂眸看向懷裡的人。
良久後,修士抬手施了一個能令師弟睡得更沉的法訣。
淡淡的銀白光亮注入印堂,許采采的呼吸明顯變得更加綿長。
少年埋首睡得更熟,唇角甚至浮現淺淡笑意,似是陷入了甜美的夢境。
又過去幾息。
夾雜著屋外時斷時續的蟲鳴聲,內室床幔裡逐漸傳出越來越重的紊亂氣息聲。
被許采采當作枕頭,枕在腦袋下面的那隻手臂繃得鐵一般硬,灼熱的體溫甚至染紅了少年半邊臉頰。
但許采采卻一點醒來的意味都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
宋盡遙呼吸緊得顫抖,忽然脊背躬起,埋首在懷中人頸間。
鼻尖上的汗珠沾濕了師弟的衣領。
被褥下面,許采采身上穿的薄褲也被弄髒。
腿根處的肌膚最為細膩,許采采即使在夢裡,似是也受到了驚擾。
少年忽的眉間輕皺,身體不安地輕動了一下。
宋盡遙神情不變,動作徐緩地撫背安撫。
待到許采采眉頭舒展,重新睡熟,他才緩緩抽出手臂,掀被起身。
宋盡遙拿了濕毛巾,又用上清潔術法,把弄髒的地方一一處理幹淨。
他仍記得自己的承諾。
兩人之間的一切進度都由許采采說了算。
但他今晚這般,並沒有碰師弟。
應當不算食言。
如此,宋盡遙重新躺回榻上,把睡得軟乎乎的許采采攬回胸膛上趴好,抱著人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