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換上了很委婉的說法。
“采采,以大師兄的個性,做師兄可以,做道侶的話,會不會太嚴厲太無趣了?你真的確定嗎?”
許采采一路上脾氣都挺好的,任大家怎麼好奇打聽都沒惱。
但是聽到這句,他就撇嘴了:“你不可以這麼說我師兄。”
少年考慮了一下,抬手擋住嘴巴,嚴肅地小聲道:“我師兄其實親嘴很厲害的。”
眾人因此再度露出被驚掉下巴的表情。
而剛忙完公務,禦劍趕來接人的宋盡遙遠遠聽見這句,腳下長劍猛然停了一下。
修士神情微僵,眉眼往下壓了壓,似是無奈。
宋盡遙突然覺得,回去以後很有必要教育一下師弟,什麼話能往外說,什麼話不能。
……
乞巧當日,宋盡遙與許采采都告了假。
兩人就如人界的普通伴侶那般,跑去城中玩了一整天。
許采采告假離宗期間,不必再穿顏色固定的弟子服,宋盡遙便為他準備了好幾套其他顏色的衣裳。
每一件的款式都足夠精緻。
許采采最後選了跟他師兄一樣的白色。
層疊的上品布料如月光映在水面般流光溢彩,又因為材質滑軟而不失輕盈。
許采采並不是精緻的樣貌,而是極為生動端正的少年模樣。
少年眉眼如畫,眸若星子。
如今這身飄然白衣為他添上了幾分清秀,實在是恰到好處。
許采采穿上這身舒服又漂亮的新衣服,活脫脫一個矜貴的富家小公子,他本人對此喜歡得不行。
師兄弟二人按照當地的習俗,參與了乞巧節的各項熱鬧活動,從白天玩鬧到晚上。
自然是許采采好奇心十足,興味盎然,像只長了翅膀的精靈般四處跑個不停。
而宋盡遙則始終在少年身旁守著,對師弟言聽計從。
天色暗下,兩人並未回長清宗,而是在一早定下的城中位置最好的客棧住下。
頂層的上房面積寬敞,裝點豪華精緻,還設有兩扇極大的木窗。
窗門開啟,便能欣賞布滿彩色紙燈與繁華船隻的湖景,以及在夜空中綻放如星瀑般的煙火。
觀景時,宋盡遙送了許采采一枚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