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著那回,樓子民對祝白果的事情越發上心了。現在也是實在不理解怎麼自己能看到的好,這祝家的人就是瞎了看不到呢?
一會兒喜,一會憂,樓子民心事重重地吃完了這頓附加的早飯,在跟著大部隊去祝家老宅前,忍不住地抽了空引了祝白果到一邊叮囑了幾句。
“弄頭發的師傅約了下午四點,為宴會定做的那套衣服等出發前再換上。首飾戴昨天送過來的那套星辰之鹿,正好配你的裙子。上下車沒有暖氣的時候會冷,你披個披風,就那件上面有雪花紋樣的紅色披風吧,包就拿……”樓子民絮絮叨叨,全然進入了老父親的角色。
這些事情,樓子民昨天來送首飾時就提過一嘴,不過祝白果還是耐心聽了並且乖巧點頭。
類似這般絮叨的話,這兩天錢清已經與祝錦心說過許多遍,雖說樓子民和母親並無可以相提並論的任何一點,但是這會兒有人認真與她絮叨這些事情,莫名地讓她稍感安慰。
當然,這種安慰,並不是她來祝家的目的。
她要的,是來自父母的愛。
只是……今天是她成人之日,便是稍稍軟弱一會兒,應該也沒關系吧。
無論是擔心,還是絮叨,都隨著時間變得緊迫,停了下來。
祝忠言帶著祝家的大部隊,開著三輛車離開了老宅。
偌大的別墅裡,一時就剩了祝家三胞胎,外加一個在廚房忙活午飯的朱姐。
兩姐弟悶頭聯系自己的朋友,告知家裡已空,可以速來。祝白果沒什麼可以聯系的人,想了想坐到了祝錦城的旁邊,待他發完資訊,手上空了,便學著樓子民,將他晚上要穿戴的東西一一詢問了一遍。
結果,本還一臉興奮招朋喚友等著兄弟齊聚慶生的少年,答著答著鼻頭一酸,眼睛一紅,氣呼呼地推了祝白果一下,羞惱道:“你關心這麼多幹什麼啦,很煩誒。”
動作很輕,聲音很軟乎。
祝白果忍不住又回拍了他一下,笑著輕聲打趣道:“不是你說的,要和你天下第一好,關心你一下怎麼了。不是怕你晚上手忙腳亂麼。”
“什麼是我說的,明明是你說的!”祝錦城氣呼呼低聲反駁。
兩姐弟坐一處悶頭小聲說話,剛給朋友發完資訊抬起頭的祝錦心又把頭低了下去。
還好,很快便有人到了,為開始尷尬的祝錦心解了圍。
來的,自是一直在別墅附近等著,待祝家一行車離開便開進來的殷堯三人。
殷堯三人是帶著禮物來的,直接親手用推車拉了進來。給祝白果和祝錦心的一樣,都是一套化妝品一套香水和一條項鏈,看起來公平公正,除了項鏈的花樣不同,其他都一樣。給祝錦城的要簡單粗暴得多,三款最新款遊戲機,另外配齊了這三個遊戲機市面上所有適配的遊戲和部件,滿滿當當裝了三箱。
三人到了沒多會兒,祝錦城禮物還沒拆完呢,他的那幾個朋友就來了。
年輕人加遊戲機,總能擦出別樣的火花。祝錦城又帶著人上樓抱了些自己的遊戲機和遊戲下來,一時間一樓的客廳遊戲機滿地,熱熱鬧鬧地像是開了個遊戲廳。
祝錦心的朋友,是快近午飯時來的,只來了一人。是南城項家的二小姐項珍珍,和祝錦心殷堯他們是同班同學。項家雖比祝家,孫家和周家差些,但在京市也是能叫出名號的,比祝錦城請來的那些既不是同學也不是世家來的網友朋友,可要金貴不少。
項珍珍溫溫柔柔的,與祝錦心一看就是能處到一處去的,只是打扮上要比祝錦心的小公主款素氣些。
而祝錦心原本邀請的另一個朋友鐘慧兒,也是她們的同學,不過因著被家裡的事情絆住,今天還是沒能來。
如此這般,項珍珍來後,今日該來的客人,也就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