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祝錦城也大概瞭解了這件修仙遺物和祝錦心之前叫他下來看的花草是個什麼關系。
講真,若放在平時,這的確挺新奇有趣。
不過今天嘛……
祝錦城看了看桌上將開未開的幾盆花,學著祝白果,用了同樣的藉口,溜了。
兩人這一走,飯廳裡的氣氛差點一下子就落下去了。還好桌上那些花也恰待夠了時辰,一朵皆一朵地開了,總算是挽回了些場面。
賞花不過片刻,心中皆有些事情的幾人贊嘆幾句後便拿話搭了個臺階,讓殷堯收了珠子,散了場子。
孫修竹在殷堯的暗示下,找了個藉口帶走了周正和祝正軒。
散了星空的飯廳裡,一盆盆花迅速凋零。
祝錦心有些慌張地看向了飯廳裡僅剩的另一人。
“別怕,這些花就是開一次就會謝的。一會兒讓人進來收拾了就行。”殷堯說著,站起身將窗戶開啟了一點。
冷冷的晨風吹了進來,微吹散了些祝錦心的沉悶鬱結。
“你這麼突然跑回來,伯父伯母會生氣吧?”祝錦心有些擔心,“這些年寒假你不都得在海市住到開學才回來嗎?”
“沒關系。”殷堯笑。
祝錦心懸起的心剛落些許,就聽殷堯又說:“我淩晨的飛機回來的,他們現在估計還在睡吧。而且反正我關機了,他們也找不到我。”
“……”被話帶繞了一圈的祝錦心忍不住出拳輕輕地錘了殷堯一下,“你怎麼這樣!伯父伯母會擔心的!快把手機開啟!”
銀發少年笑眯眯地握住了粉裙女孩的手,卻並沒有聽話掏出手機,反道:“好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了,你現在能給我說說,你昨天為什麼哭了嗎?”
“……”原本微弱掙紮想要抽出手的祝錦心咬著唇不言不語,也不動了。
“是祝錦城惹你生氣了?還是那個新接回家的祝白果?”殷堯捏了捏祝錦心的手,收斂了所有對別人的傲氣,只剩下紳士的溫和,又緩緩問道,“還是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祝錦心任由殷堯拉著,卻垂了眼眸,依舊不語。
她要說什麼呢?要怎麼說呢?
說昨日發現的祝白果和祝錦城別樣的默契?說父親突然有些轉變了的態度?
說自己有頗多猜測,卻完全沒有去證實的勇氣?
還是說自己很有可能不是祝家的孩子,卻還是那麼想和他在一起?
祝錦心說不出口。
昨晚面對的是疼愛了自己十幾年的母親,她尚且什麼都說不出口。更何況現在面前的是殷堯……她最害怕知曉那件事的人。
祝錦心握緊了拳頭,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