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都開始考慮要不要自己開一條地板縫時,影片裡出現了祝白果輕聲的“不要”和類似於“嗚”的聲音。
就在宋秋意豎著耳朵想要聽得更分明時,祝白果把影片關了。
沉默,如冰,將整個房間凍結。
“其實我應該是一隻鳳凰……”
“你為什麼總想揍祝錦城?”
同時開口的破冰不如不破。
冰層更厚,又幾息的安靜後。
祝白果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宋秋意先說。
宋秋意很緊張。
當初誰能想到兩人的關系能到今日這般呢……宋秋意非故意一直隱瞞,實在是最初未說,後頭就實在是說不出口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交代的,祝白果已經都看見了。
她就是一隻鳳凰,出殼即得人形,還有孩童的智商,修煉亦是一日千裡,順暢無比。那被安置在屋子一角的木頭,據說是萬年梧桐木,盛放過還是蛋狀態的她……
宋秋意說得簡單,祝白果重點卻抓得極快:“出殼就有孩童的智商……是說出殼就好幾歲了嗎?”
“三四歲的模樣……”宋秋意這會兒老實得很,只是與祝白果聊出殼什麼的,真的很讓她有些崩潰。
然而祝白果的下一句話更讓她崩潰。
“那你的十八歲豈不是有水分?減掉三四歲,你才十四五歲?”祝白果瞪圓了眼。
“不不……”宋秋意還記得祝白果那不到十八不能雙修的規矩,忙道,“算上蛋時,那約莫得加個幾百年。”
祝白果:“……”
“是不是……又有點老了?”宋秋意忐忐忑忑。
老不老另一說,那最初相識時那句“為人十八載”哼哼,也是不老實了。
祝白果看著面前這只不知是老是嫩的鳥,心情也真的是很複雜。
“我說想打祝錦城,也就是說說。誰讓他老是來敲門。”宋秋意努力轉移話題,偷偷看了祝白果一眼,終還是弱弱問道,“說起來……你耳朵上,是我抓的嗎?那嘴上……”
“不是你抓的還能是外面那隻聰明可愛又老實的小麻雀抓的嗎?”祝白果冷笑,只後半句卻刻意忽略了沒答。畢竟被只醉鳥抓著耳垂搖晃質問也就罷了,但是被一隻非要往自己嘴裡擠的鳥頭啄到這種事真的提都不想再提!
若是往日,宋秋意一定得與祝白果掰扯明白,究竟她和那小麻雀哪個更聰明可愛老實。
但是,今天她不敢。
剝糖,送果,落滌塵……
能做的好鳥好事,宋秋意都默默做了一遍。
至於祝白果到底介意不介意她是隻鳥,她現在是絕對不敢提不敢問的。
祝白果的確是很氣沒錯。
但是這大半天的,她最氣的時候不是發現宋秋意是隻鳥,也不是被宋秋意抓了啄了,亦不是人生第一次翹了一下午的課就為了守著一隻酒釀胖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