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迎著烈日頂著寒風一起為生活奔波的鄉下小姑娘,這會兒衣著光鮮,之前健康的小麥色膚色此時已養得白若凝脂,眉眼間也潤出了幾分高貴氣質……
本就活在泥沼裡,現在都快被麻煩壓陷進去半身的杜懷生只抬頭看了祝白果一眼,就又重重地垂下了頭,再生不出與其對視的勇氣。
祝白果喚了杜懷生去走道窗邊說話,樓子民自覺地避開,只守在了電梯附近,能看到他們的地方。
然後他就看著,初時在小姑娘的追問下,那少年的面頰都快燒出火,卻悶著頭長久不發一言。而後也不知小姑娘冷笑了一下,又說了一句什麼,少年才開了口。
這一開口,後面的事情就快了。
不過半小時,他們就離開了醫院,當然離開前祝白果冷著臉去給醫院交了一筆錢。
樓子民本就對事情只知道個大概。看最終的結果,小姐這朋友的麻煩果然只是錢而已,於是回到車上之後,也並未深問。
就是可憐,看那當初有幾分傲氣的少年都不敢抬頭直視祝白果的樣子,估計那曾經朦朧的心思該是要止步了。
只能遠遠看啞劇吃瓜的樓子民卻不知,之前祝白果是怎樣忍耐,才能繃住勁兒給杜懷生解決了問題。
【醫院那邊結束了,要影片一下嗎?】
【對方已取消)】
【還在生氣嗎?】
【醫院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杜懷生的確是因為要給他母親湊手術費準備賣自己才紅的,不過他準備賣的不是器官,是壽命……他把母親送到醫院的第二天就有人聯絡了他。】
【連四方鎮這麼小的地方,醫院裡都有收買壽命的人。看來買賣壽命的人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
【馬上要經過我在鎮上讀書的學校了,要影片看一眼嗎?】
【對方已取消)】
【哼!】
當宋秋意徹底醒來,手機螢幕上祝白果發來的最新一條訊息,也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前的了。
明明就只淺酌了一口。
那靈酒比酒心巧克力也厲害太多了吧……
上回吃過酒心巧克力,心裡頭憋憋的感覺就被燒沒了。
這回喝了口靈酒,咋沒覺得舒服多少。
早知道就不喝了……
宋秋意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一邊胡亂想著,一邊往上翻看祝白果之前還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