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聞言,又將那枚腰牌拿出來,遞到時意的面前。說起正事時,他的眼底難得多了幾分認真,“鳶尾花,是北嶽國皇室中人,但並不是那位陛下。”
“難道是皇後的母族?”時意思索了片刻,隨即問道。
裴煜有些意外地看了時意一眼,“你聽說過?”
時意搖搖頭,如實答道:“我猜的。”
“你猜的還挺準。”裴煜道。
“你剛剛說他是皇室中人,但如果是皇室分支,應當也是屬於北嶽國皇帝。但你既然特地這樣說了,應該就代表這層勢力與陛下有關聯,但又不完全屬於他——北嶽國的皇室,應該沒那麼簡單吧?”
裴煜一時失笑,“你分析得還挺準的。”頓了頓,他又接著道,“的確,你說的沒錯,北嶽國的皇室,其中關系錯綜複雜,人人都不能獨善其身。”
“那雲珏和他們呢?”不知為何,時意的腦海裡突然就想到,前些日子與自己有過幾面之緣的那人,不禁有些在意。
“你要知道,我說的是‘每個人’。”裴煜看著時意,緩緩說道。
時意一時怔住,突然就明白了裴煜的意思。
“那位殿下啊……”裴煜像是陷入了回憶中,突然感慨了一句,然而他就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就突然噤了聲,沒再繼續說下去。
時意忍不住追問道:“他怎麼了?”
“沒怎麼。”裴煜矢口否認,不願再提了。
時意見狀,也只得作罷。不過她心底的好奇,卻並沒有因此消減。
裴煜看了一眼時意,自然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不過他也沒有出言提醒,而是換了個話題:“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也該離開了,你多保重。”
時意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道:“你要走?”
“怎麼?你是捨不得我嗎?不如你跟我一起走,我一點也不介意你跟著的。”裴煜眨眨眼,半真半假的道。
“不必了。”時意一字一頓地拒絕道,“你走了我的耳邊還能清淨一點。”
裴煜聞言,頓時露出傷心的表情,“你這也太傷我的心了,我好歹也幫你殺了那麼多壞人呢。”
時意冷笑,“沒準那些人就和你有關呢。”
這話本就是時意的隨口一說,然而下一秒,裴煜就瞪大眼睛,難以置通道:“這你都知道?”
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