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周靖雲剛才被曾進超鬧騰了一下，始終提不起什麼勁。
只淡笑著看大家沒怎麼接話，到了八點出頭就尋了藉口，站起身要離場。
郭文行看他興致不高，也沒挽留。
就是在心裡默默把賬記在了曾進超身上，想著以後一定不要再跟這人有什麼交際了。
周靖雲走出包廂，回身瞪了一眼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小呆瓜。
“你跟著我做什麼？”
詹海洋嘿嘿一笑，理所當然地說道，“我老闆都走了，我留在那裡幹嗎？”
周靖雲不知自己的唇角已經微微彎起。
算這小呆瓜有良心，也不枉自己剛才為了他，幾乎跟人撕破臉。
他輕哼一聲，沒再說什麼，繼續走自己的路。
這兩天胃裡比前段時間舒服一點，不再會時不時就痛得人冒冷汗。
但他晚上吃了幾口稍涼的食物，又有點脹脹的悶痛，藉著酒店冗長的通道散散步也好。
兩人一前一後，沉默地進了電梯。
眼看著電梯廂轎就快下到負一層，周靖雲突然意識到什麼。
猛地抬起頭看向電梯光潔如鏡的內壁，所映出的人影。
青年微眯著眼睛，正認真地盯著電梯裡的電子廣告屏。
廣告裡正在滾動播放著，一款最近滿大街在鋪廣告的，家用紅外線養生儀。
廣告裡的女聲，正在激情四溢地吶喊著：“送長輩、送客戶，溫暖一整個冬天！”
就這樣一個不知所謂的廣告。
可是小呆瓜臉上的表情，認真得彷彿是在最嚴格的導演面前進行視鏡。
周靖雲回想起小呆瓜剛才在包廂裡，有問必答的樣子，心下頓時生出一股笑意。
剛才在酒桌上喝得那麼豪爽霸氣，感情是個三杯倒啊！
恰好此時，詹海洋餘光看到了周靖雲的注視，也歪著腦袋看回去。
“老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