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他應該，勉強也能算是周靖雲的朋友吧？
詹海洋直直看向周靖雲，想看看他的反應。
但是，周靖雲已經完全沒有聽到他後面說的話了。
是這樣的嗎——
年紀小小心眼多，只是因為被環境所迫？
而不是因為這個人天生就工於心計，需要小心提防嗎？
其實，周靖雲早就見過了何川。
他早已經忘記了是在什麼場合下，見到那個被半個圈子誇是“乖孩子”的小孩。
他只記得，自己在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已經認定了。
這個小孩，跟他是同一類人。
雖然周家的家族氛圍，比何川家的氛圍好了太多。
周家祖上有訓：提倡族人團結、共同發展、互相扶持，才能繼續維護家族的繁榮。
不會有何家那種，為了利益骨肉血親也互相利用互相爭奪的事情。
但周靖雲父母的婚姻，是一場徒有其表的商業聯姻。
那兩個人，一個追求花花世界的生活，一個寄情於所謂的藝術境界。
父母人前恩愛，人後各玩各的。
他從小就是被保姆帶大。
他很小的時候就懂得，要怎麼裝萌賣乖，才能得到大人更多的關注。
他會故意惹堂哥生氣，讓堂哥在控制不住火氣，在人前罵他。
他會故意在堂弟面前炫耀自己的玩具，讓堂弟來搶他。
大人看到的，都是他被欺負被強迫的畫面。
自然就會批評堂哥堂弟，然後對他更好。
他也沒有別的壞心，他就是想被長輩護在懷裡“偏愛”而已。
詹海洋不知道何川為什麼要針對他。
但他知道。
因為，他們是同一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