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對?”昏昏欲睡的祁歡打了個哈欠,哪裡不對了,全自動廚具穩定發揮,跟他上次吃到的基本沒區別。
“就……”全海頓了頓,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最後撓著後腦勺道,“好像不如你做的好吃。”
“你忘了我是誰了?天~下~第~三~廚!”祁歡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伸了個懶腰。
“去你的,別說天下第三,你連廢星第三都排不上。”全海錘了他一拳。
哼!祁歡傲嬌扭頭,生氣了,明天不多幫忙幹十分鐘活兒哄不好的那種!
“哎,你說他最近會不會遇到什麼問題了,才會水準失常?”全海憂心忡忡地皺起眉頭。
“每個廚師做菜調味都有自己的特色,可能你最近吃多了我做的飯,習慣了這個口味,突然換了不太適應。”
說白了,就是全海以前吃的大部分都是營養液,偶爾吃頓倫多做的飯自然覺得好吃,現在天天吃他做的東西,舌頭已經養刁了,再去吃倫多的東西,差距感就出來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原來是這樣。”全海恍然大悟,倫多沒出事就好。
“回了啊~”祁歡又打了個哈欠,朝全海淩亂地擺了兩下手當作告別,朝自己的小破屋走去。明天還要起來賣早餐,不能睡太晚。
幸虧他睡得不晚,次日清晨被第一波食客的砸門聲叫起來的時候才不至於起床氣太大。
這個早上祁歡忙得腳底差點擦出火星,食肆上座率也破天荒的第一次達到了八成。
開門不到一個小時就賣了六碗香菇獸肉面,五碗麻將拌麵,三碗蟹黃面,三碗鹵骨面,三份焦糖三明治,兩份春風饆饠,兩杯水果奶昔,兩碗獸蛋湯。
他正開心地給上一桌客人送水果奶昔,三個綠頭發的人走了進來。
跟林簡不一樣,這三人頭發顏色更深,幹巴巴貼著頭皮,底下一綹一綹地垂著,遠看就像頂著頭曬幹的海帶,略微有些滑稽。
迎上去打招呼帶座的祁歡隱約聞到股海腥味,難道還真是海帶?他下意識地瞥了眼對方的衣領,想看看獸形紋,可惜幾人衣領都系得死緊,幾乎看不到頸側的那塊圖案。
看完選單,三人點了三碗香菇獸肉面,祁歡脆生生地報了價,“承惠,二十四個銀幣。有什麼忌口嗎?”
今天人多,怕有顧不過來有人跑單,臨時改成了先付賬的模式。
三人搖頭,付了帳。
三碗香菇獸肉面上桌,另一桌的客人要加杯奶昔,祁歡應聲趕過去,正在詢問具體需要什麼水果口味,背後突然傳來響亮的怒罵。
“什麼爛面!”海帶頭中的一位怒氣沖沖地摔勺子,金屬勺在桌上跳了兩下,又掉到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原本熱鬧的食肆霎時安靜下來,紛紛看向這邊。
另外兩人雖然沒有摔勺子,卻也黑沉著臉。
“請問面有什麼問題?”祁歡彎腰撿起勺子,走到那桌客人面前。
“這麼難吃的東西也好意思上桌?”摔勺子那位把自己的麵碗往祁歡站的方向用力一推,幸虧是拌麵,才沒有湯汁灑出來。
難吃?祁歡從筷筒取了雙新筷子,用筷尖沾了下醬料嘗了嘗,鮮美中帶著肉味,味道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