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用這麼麻煩,”店主微微一笑,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我啊,以後就住你家隔壁,你做的時候我來蹭飯就可以了。”
祁歡只覺得自己被算盤珠子崩了一臉,不禁笑著抗議,“你想得美!”
“要不你未來的星主府建大點,給我和阿巒留個院子。”店主故意忽略祁歡,調侃性地轉頭看向九方彧。
九方彧咳了兩聲,剛入喉的魚肉差點嗆出來。
“年輕人,臉皮就是薄。”店主輕嘖著搖頭。
“前輩喝酒。”祁歡連忙給店主斟酒求饒,對方才算是放棄打趣他們兩個。
他們這邊低聲輕談,屏風隔壁的幾個人也同樣在邊喝邊聊,隱約能聽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類的詞句,一聽就是在感慨今天的遭遇。
九方彧沒吃幾口,個人終端突然震了震,他開啟瞄了幾眼,神色微動,朝祁歡遞了個眼神,示意他跟自己出來。
“怎麼了?”祁歡知道九方彧這是有急事,連忙跟了出來。
九方彧就近把人帶到旁邊的空房間,“祁家現在的臨時家主祁遠和信託基金那邊派代表去了七號廢星。”
已經被聯盟裁決庭收監關押的那位家主是祁山的父親祁闊,祁遠是按順序輪換的祁家下一任家主,也就是當初原主父母去世後第一任接管掌家的人。
祁歡:???
“他們想要見見你。根據那位代表以及那位臨時家主的介紹,祁家在信託基金那邊有個保險庫,只有每代家主持有上一代確認過的金鑰信物才能開啟,裡面據說放著每代家主才能翻閱的資料以及可以代表整個家族動用的巨額資金。”
“他們覺得我有金鑰?”祁歡眉心微皺,大致猜到了他們的目的。
九方彧點了點頭,“信託基金那邊知道了官司的事情和你的存在,所以遵照一同以來的合同條款,想確認你的身份以及你手上的金鑰。”
“可是我手上哪有……”祁歡說到這裡突然頓了頓,腦子裡突然閃過原主耳朵上曾經戴著的那枚藍色球形耳釘。
他迅速從白玉戒指裡摸出那個裝釦子和耳釘的鐵皮盒,翻出了耳釘。
他看看耳釘,又看看九方彧,“該不會是這個吧?”
“我猜應該就是它。”九方彧點了點頭,他當初就覺得耳針上的刻字非常特別,做工和精緻程度遠超普通器匠的手藝,偏偏又不是空間袋,如果是祁家的金鑰信物,就很合理了。
“或許我們之前都被手頭的訊息誤導了,祁闊想找的可能也不止是菜譜,還有金鑰信物。只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所以只能等抓到你拷問的時候再問。”
“那這也太尷尬了,如果信物真的丟了,祁家就永遠開不了那個保險庫了?”祁歡皺眉看著手上的耳釘。
“不,有附註條款,如果確認金鑰信物遺失,五十年內也沒有人再持信物出現,祁家的新家主可以憑血脈關系認證資料,在基金會代表的見證下重新設定新金鑰信物,開啟保險庫。”九方彧複述了下剛才秘書官傳遞過來的訊息。
他甚至覺得祁遠和另一位家主之前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按兵不動,如果祁歡始終不出現,那麼未來家主之位他們就有一爭的機會。至於祁闊做的事情,他們也未必完全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說不定就等著祁闊得手再反手揭發他的罪責,輕松除掉一個對手。
“行吧。”祁歡點了點頭,等五十年確實需要點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