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慢吞吞的吐出一口煙霧,“吳二叔想說什麼就直說,我最近不太清閑。”
吳二白接過身側貳京遞來的雪茄和剪子,他一邊剪著雪茄一邊說:“已經三年了,裝個樣子就行了,趁著王胖子這次去雲頂天宮,順路就把小邪接回來。”
解雨臣這才側過頭看向他,嗤笑了一聲,“不愧是吳二叔,這種辦法也就只有你能想出來。”
吳二白好似沒聽懂他的嘲諷,“張家小哥閑著也是閑著,何況,十年對於小邪來說太長,他是你發小,你忍心看他在裡面消磨蹉跎十年?”
“真要守門十年出來,小邪怕是也被毀了。”
解雨臣將半截煙頭狠狠戳在玻璃煙灰缸中,冷聲道:“看在吳邪還有解、吳兩家昔日情分上,我才稱呼你一聲二叔,守門十年是吳邪的決定,為此他還擁有了麒麟血脈,吳二叔還不知足啊!”
吳二白將剪好的雪茄點燃,他嘬了一口雪茄,理所當然又深沉道:“自然不知足,那畢竟是浪費十年光陰,三省已經出事了,我這個當二叔的怎麼忍心讓小邪吃苦受罪。”
解雨臣冷笑,眼底滿是冰冷,隱隱充斥著一絲殺機,“吳二叔三思,如果你非要這麼做,我也不必顧念兩家的昔日情分。”
吳二白微愣了一下,眼底滿是深沉,他看著解雨臣道:“小臣,為了一個桑驀,值得嗎?”
解雨臣沒說話,但眼裡那隱藏得極好的偏執已經說明瞭一切。
吳二白輕聲一嘆,他站起身,轉過身之際留下一句話,“那他還真是該死啊。”
解雨臣眼中殺機徹底釋放,冷聲警告,“你動他試試。”
吳二白呵呵一笑,“他不是已經死了麼。”
隨後他帶著貳京離開。
看著兩人的背影,解雨臣沉默了一瞬,“行動吧,就讓吳二叔有來無回。”
候在一側的解一躬身領命離開,在吳二白來之前家主就已經做好了安排,眼下不過是將行動實施。
解一去辦事了,解雨臣拿出手機打給黑瞎子。
“老狐貍落網了,你準備好。”
聽筒那端傳來黑瞎子那不著調的戲謔聲,“才下飛機一小時呢,就要幹活了,瞎子真命苦。”
解雨臣無情的掛了電話。
解府附近的巷子內,黑瞎子推了推墨鏡腿,瞅了一眼天色,心說:二爺啊,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