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個滑雪板,滑雪杖也放在一側,旁邊還掛著一件蓑衣和鬥笠,再往後就是一道門,通往旁邊的廚房,能看見裡面的灶臺。
門側左邊掛著幾根魚竿和魚簍,緊跟著也開了一扇門,這扇門後應該就是臥室,張起靈看見了一張木床,很簡單的木床,墊著一層軟墊,鋪著淡藍色的床單,還有一個淡藍色的枕頭。
床的對面是一個簡易的落地衣架,上面掛著一排衣服褲子,衣架後面的木板牆開了一扇小窗,用木棍支架支撐著木窗扇,而木窗扇還用白紙糊過。
只是一間小木屋,卻有著太多生活痕跡,桑驀在這裡住了三年,透過這些東西,張起靈能想象到桑驀在這三年的生活。
就像桑驀說的,偶爾釣魚,偶爾策馬,如果下雪了,他可能還會去滑雪。
盡管愜意,可再感興趣的玩樂也會因為時間而變得枯燥無聊,且這間木屋沒辦法和帝景大廈的奢華大平層相比。
明明有富裕的生活不過,卻只能被迫躲在這裡過著無聊又避世的生活。
除了邪靈鬼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他用著幹澀又很低的聲音問:“如果我們一直沒有找到你,你是不是會一直在這裡等?”
桑驀不在意的笑了聲,“不是等,我只是住在這裡順便等。”
“我在這裡待膩了,那時候我就會走。”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只是剛好你找來了。”
張起靈定定的看著他,“我很感謝你還在這裡,讓我找到你。”
桑驀卻說:“我只是暫時還沒有待膩。”
收回視線,他招呼,“還要繼續愣著嗎?飯菜快涼了,坐下吃飯吧。”
張起靈在旁邊的木凳坐下,桑驀將那盤白斬雞端起放到他面前,“嘗嘗囡囡的手藝,比我的手藝好太多。”
“那鍋蛇湯應該讓你們記憶猶新吧,其實不是我味覺出了問題,而是廚藝就這水平,也沒人給我做飯,只能將就湊合。”
張起靈看著白斬雞,聽著這番話,嘴裡有些苦澀蔓延。
【他真的吃過太多苦....】
【好心酸,不能表現出來,這樣會讓他覺得我是在憐憫,但心髒真的密密麻麻的好痛,以後我一定要學做飯,做飯給他吃。】
桑驀,“......”
原來在張起靈的內心世界中真的充滿了自我pua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