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夾了一隻,細致觀察,再一口塞到嘴裡,問:“你確定那個是我包的?”
蒲滄:“確定。”
宴明舒:“為什麼?”
他有點不信任的抱怨,“我自己都看不出來。”
蒲滄用餘光看那隻鍋貼,好一會兒,夾起來一口吃掉。
這才告訴宴明舒:“這只餡最少形狀最塌。”
宴明舒:“……”
雖然覺得蒲滄說得可能是真的,但這句話言外之意好像自己的鍋貼是天鵝堆裡的小野鴨般醒目醜陋,宴明舒不能接受,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哽得他難受。
他惡狠狠看著蒲滄:“那你可就認錯了,不識好歹又沒眼光的家夥。”
蒲滄:“沒認錯。”
宴明舒不想和他小學生拌嘴,擲地有聲定性:“你就是認錯了。”
蒲滄:“就是沒認錯。”
怎麼這麼倔?!都二十多歲的人了,至於因為一個鍋貼,跟小學生一樣拌嘴嗎?!
但真要就不說,任由蒲滄說自己的鍋貼不好,心裡也怪不爽。
宴明舒不耐煩的蹙眉,訓斥:“非要頂嘴嗎?”
蒲滄凝視他,目光幽遠,如同一口古井,但落葉飄落,蕩起一圈輕不可察的漣漪。
他不說話了。
宴明舒無聲鬆了口氣,乘勝追擊:“本來就是認錯了。”
蒲滄沒再頂嘴,只是控制不住的微微偏頭,頂了頂腮。
就是沒認錯。
所有鍋貼裡,只有那一隻,因為第一次嘗試不能熟練掌握力度,把原本就薄的麵皮捏出晶瑩剔透又歪歪扭扭的邊。
泡發的木耳一樣。
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