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側過頭,目光意味不明地看著於溫晚。
與秦子澗對視,於溫晚並未迴避,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淺笑。
“如今內憂外患,高顥已失民心,正是起勢的好時候。
太子數日之前已與格夷部可汗賀樓慳取得聯系,不知子澗是否識得此人?”
聽到賀樓慳的名字,秦子澗身軀微微一頓。
那是夫君的胞弟,原來夫君死後,是他守護著格夷部。
驀地憶起那個羞澀的少年,模樣與他夫君略有幾分相似,秦子澗嘴角微揚。
“你們可曾見過他?他們可還安好?”
於溫晚移步至他身旁,緩緩落座,眼中含著幾分笑意。
“子澗無需掛念,他們一切皆好,只是曾向太子詢問,可否將你接回。”
聽到於溫晚的話,秦子澗嘴角的笑瞬間就消失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說話時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
“我不能回去,我回去只會害死他們。”
於溫晚安撫似地拍了拍他的後背,給他倒了杯熱茶。
“高顥將他們驅逐到了&25283;水,子澗應當知道那裡可不是什麼好去處。”
她說這話時不疾不徐,卻像是要將秦子澗拉進深淵一般。
“我曾聽聞你們格夷部,世世代代都是生活在塔桑河附近。
如今被無故驅趕,想必心中也多有不忿。”
說到這裡,突然俯身慢慢靠近秦子澗。
“不如與太子結盟,一舉攻下京城。
屆時太子當權,必將歸還屬於你們的領地。”
秦子澗攥著茶杯,思緒沉浮。
他深知這是改變格夷部命運的機會,可一旦失敗,他們的處境只會更艱難。
於溫晚見秦子澗還在猶豫,語氣不驕不躁,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