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長大了,不需要我管著,你想做什麼就做吧,我也不是你親哥。”
阮淮聽到這話,眼眶瞬間就紅了,“哥,你在說什麼啊?你說這些幹什麼啊?”
陸閻的嘴唇還有些泛白,剛剛那一幕,活像是一根燒紅的烙鐵,直直捅進他的心髒。
“阮淮,你是個成年人,不能一直活在象牙塔裡。
萬一哪天沒了人給你託舉,你要怎麼存活下去?
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能力,阮家那些虎視眈眈的親戚,你對付得了嗎?”
阮淮被陸閻的話驚得呆立原地,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
他從未想過陸閻會這麼說,在他心裡,陸閻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面對陸閻的質問,阮淮慌了神,他確實沒什麼本事,他學東西也很慢。
可是他一直都沒有慌過,因為他知道,就算天塌下來,也有陸閻在頂著。
可是,現在陸閻好像不想管他了,或許會跟他父母一樣,在某個時間徹底離開他,再也不回來。
想到這些,阮淮嚇得哭出了聲,“哥,我以後一定好好學,什麼都聽你的。
而且你都養那麼久了,再棄養就不合適了。”
沈若筠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有些尷尬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回想剛才自己的那句話,反思是不是有些傷到陸閻了?
畢竟這都是人家倆兄弟自己的事情,他也不應該發表太多言論。
上前輕輕扯了扯陸閻的袖子,低聲說道,“阿閻。”
陸閻深吸一口氣,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阮淮,又對上沈若筠那雙眼楮,終究還是心軟了。
“行了,別哭了。”阮淮一聽,立馬止住了哭聲,抽抽搭搭地抹著眼淚,乖乖點頭。
沈若筠見此,也鬆了口氣,“阿閻,是我剛剛說話欠考慮了,你別往心裡去。”
陸閻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沒事,沒生你的氣。”
“哥,我以後再也不說你腎虛了。”阮淮小聲地開始保證。
陸閻︰“……”
沈若筠跟陸閻對視了一眼,話說原本阮淮也不知道陸閻腎虛的事情。
這還是多虧了沈若筠,天天約陸閻一起喝中藥。
不過喝就喝吧,但經不住沈若筠還習慣性地喊一句,為了偉大的補腎事業幹了!
這好死不死還被來找陸閻的阮淮給撞見了,導致場面一度變得格外窒息。
沈若筠看著陸閻,覺得對方帶著阮淮一起生活也實在不容易,隱隱有些同情,抬手拍了拍阮淮,“別瞎說,沒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