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再碰碰鱗片，就見寧清然猛地收回手。
寧清然拍了拍雁卿的鮫尾，那鮫尾手感極好，鬆手的時候他都忍不住摩挲了下指尖，他站起身在雁卿身邊走了一圈：“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口 。”
胸口上的傷還是愈發嚴重，這只漂亮的尾巴也沒有那麼靚麗，顯得灰撲撲的。
寧清然垂著眸，怎麼感覺一晚上不見，尾巴上的傷口更多了？
寧清然想到了什麼似地，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又回頭：“不要跟著我，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這話，才又頭也不回地向前走，他前去了雁卿訂的那間房，一推開門，看到裡頭雜亂的環境，就知道自己的預料是準確的。
雁卿的聲音幽幽出現在耳邊，“我會賠錢的。”
寧清然也顧不上旁的，問：“你昨日就是在這裡睡的？”
雁卿搖頭，“我又重新訂了一間。”
那就好。
寧清然向回走，“走吧，我給你上藥。我不是同你說了不要跟著我嗎？你看看，現在尾巴又受傷了。”
雁卿湊到寧清然身側，用尾巴緊緊貼著寧清然，撒嬌道：“我不放心你嘛，身上的傷口也好疼，一見你我才不疼……”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寧清然突然停下腳步，不可置信地望著前方。
雁卿心中感覺有重錘敲擊著，也跟著向前方看，這一眼，就讓他心中頗為不適。
穿得一幅瘦弱書生的樣子。可那雙眼裡的戲謔以及直直勾著寧清然的意圖卻不可忽視。
雁卿站在寧清然的身前，擋住了裴雋的目光。
裴雋盯著這一幕，笑眯眯道：“哎呀，這麼不歡迎我？連見都不想見我嗎？清然。”
雁卿感覺自己像是炸毛的貓，“清然他累了，你有什麼想對他說的對我說就可以。”
“有了新人你就忘了我這麼一個舊人，你當時吻我只是哄騙我嗎？”裴雋佯裝傷心道，“你現在說不定連我的名字都忘記了，也是，你怎麼能記住遠在大明湖畔的我。”
雁卿罵道：“你胡說什麼？你自己得病了就抓緊去死，不要去妨礙別人！況且，就算你跟清然有什麼關系，早已經是以前的事，你現在又擺出這一幅惡心的樣子做什麼？”
裴雋笑眯眯道：“你急什麼，清然還一句話都沒說呢。”
雁卿心中扭曲萬分，臉上的表情也險些掛不住。
他就知道，寧清然一出門肯定不安全，這不，第一日出門就遇見個這麼晦氣的東西！
他看向寧清然，雙眸滿含委屈。
“清然，你讓他滾好不好。”
寧清然恍若未聞，半響，才抬起眸，“你知道大明湖畔嗎？”
雁卿錯愕地瞪著眼，想要帶著寧清然離開此處，“我不知道。清然，我們走吧，這人是個瘋子，你不要靠近他。”
“你這人心眼怎麼這麼小，連讓舊情人敘舊都不可。”裴雋又道，“我就在你的身邊，你這麼說我是不是不太好……”
寧清然道：“裴雋，別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