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卿甜膩膩的嗓音自耳邊傳來,寧清然只覺荒唐:
為什麼偏偏這時候插進來?
這時候有什麼你?
你是沒腦子嗎?現在冒出來!
寧清然氣道:“這事跟你有什麼關系?你摻進來作何?”
雁卿:“我這難道不明顯嗎?自然是來搶親。”
明顯是明顯,但是雁卿這般明目張膽地說出來,還是令人不可接受。
疼意沿著傷口蔓延,傅樾揮開雁卿的手。
血絲染上雁卿的指尖,雁卿收回手,輕笑道:“你內力怎麼少了這麼多?”
取心頭血並不是一件毫無影響的小事。
尤其是同心蠱所需要的心頭血。
很少人用同心蠱,關於同心蠱的事情,民間更喜歡用自相殘殺來描繪。
中蠱之人不得與下蠱之人分離,可下蠱之人同著中蠱之人靠近,卻會日日夜夜受到噬心之苦。
寧清然傷他的那一劍,其實還沒有同心蠱的半分威力。
傅樾辨著雁卿的方向,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我的內力與你何關?你想讓清然跟你而走,同心蠱你有何辦法可解?你是想要害他嗎?”
聽聞此話,雁卿臉上的笑徹底斂起來,“你真是卑鄙無恥。”
寧清然現如今其實已經有些聽不清二人之間的談話,他只知曉,全完了,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轉機了。
不,不對,跟雁卿走或許還有解救之法,反正……反正這個流程過去了。
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寧清然迫不及待道:“雁卿……他騙你的,沒有同心蠱,你帶我走吧,帶我離開此地。”
傅樾上前一步,卻又踉蹌的不成步調,只得出聲道:“寧清然!你不要命了!”
寧清然咬了咬唇,身前身後都是人,身後是緊貼著的雁卿,身前又是不肯放手的傅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