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耳朵自動捕捉了“a市”，黎默頓住吃飯的動作，捏著叉子，抬頭看向遲昱。
遲昱對上黎默的視線，抽了兩張抽紙，越過半張桌子，抬手正要給黎默擦掉他唇上的奶油。
旁邊的安德烈忽然咳嗽了起來。
遲昱僵了一下，把抽紙放在黎默的面前，自然地收回手，指了指唇邊：“擦一下。”
黎默沒察覺哪裡不對勁，接過紙巾擦了擦唇，問：“你要出差嗎？”
遲昱抿了抿唇角，盯著黎默沒說話，眼神有些無奈，像是在反問他：你認真的嗎？
黎默後知後覺地回想起來，之前曾經和遲昱約過一起去a市看魚來著，最近工作忙起來差點忘記了！
而且他還沒請假！崗前培訓說過請假的流程，還挺複雜的，他剛上班第一個月就請假，感覺……不太好吧？
吃完飯他們一般就各自回去午休了。
黎默跟在遲昱身後，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示意有話要說。
“去我的辦公室說。”遲昱像是有所預料，正要帶黎默回自己的辦公室。
安德烈的耳朵豎了起來，他一把拉住遲昱的手臂，壓低聲音，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大白天的，不是吧你？”
遲昱做了個深呼吸，看了一眼損友，轉身對黎默說：“你先上去。”
黎默從善如流，跟著助理從專屬電梯上頂層辦公室。
遲昱勾住安德烈的脖子，用他的工卡從另外一部電梯刷上安德烈辦公室所在的層數。
“你今天是嗓子不舒服嗎？我給你治治。”遲昱皮笑肉不笑。
安德烈舉起雙手投降：“不啊，這是在公司，你就不能收斂收斂嗎？戀愛的酸臭味都要溢位來了，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也得為小默考慮考慮吧？”
“小默？誰允許你這麼叫他的？”遲昱把安德烈的工卡隨手丟向桌面，在會客的沙發上坐下。
安德烈噎住。
“……你有本事去跟他直屬上司說。”安德烈本來還想給他倒杯茶，炫耀一下自己最近新得的茶葉，這會兒連水都不想給他倒了。
遲昱笑了一聲，澄清道：“我們沒談。”
安德烈翻了個白眼。
沒談都這樣了，談了還得了？不過話說回來，遲昱好像確實從來沒說過他喜歡黎默。
根據安德烈的情報網，黎默還挺招人喜歡的，畢竟誰不喜歡心思簡單的小帥哥呢？
安德烈故意犯賤，說騷話：“意思是我有機會？”
話音剛落，一記眼刀飛了過來。
遲昱：“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