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快進來。”黎默連忙帶著人回到自己的公寓。
這處公寓在黎默的直播和他們的視訊通話裡出現過很多次，無需黎默介紹，遲昱就已經摸清楚了這裡的佈局。
兩人剛進門，遲昱就捏著黎默的下巴，無所顧忌地吻上了他的唇。
急促的呼吸，逐漸升溫的空氣，意亂情迷的親吻，積攢的想念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黎默的後背貼著門板，所有行動都被困在了遲昱的擁抱裡。
“黎默。”遲昱咬了一口黎默的耳垂，在他耳邊用撩人的語氣呼喚他的名字。
黎默幾乎要站不穩，又怕摔壞懷裡的食材，用力推了推遲昱：“先、先讓我把東西放下。”
遲昱聽話地退了一步，卻用存在感極強的眼神緊盯著黎默。
黎默去哪裡，他的目光便跟到哪裡。
黎默把食材放回廚房，每次抬眼看向遲昱的時候，都能精準地對上他的眼神。
“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想看。”遲昱的語氣理所當然。
黎默有點受不住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樣，那麼具有侵略性。他低頭避開了遲昱的視線，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把食材分類存放。
腳步聲逐漸逼近，黎默背對著那人，卻能感受到那股熱意貼上了他的後背，他的腰身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圈緊。
“你不看我，是不想我嗎？”遲昱幾乎是含著黎默的耳垂說話，聲線沙啞，像是誘惑水手的海妖那樣性感。
黎默的心髒狂跳，沒法再去考慮別的事情，低頭便瞧見自己的糟糕反應。
其實他們談戀愛談了這麼久，除了親吻，也沒有做過更親密的事情了。
遲昱沒問，黎默也不好意思提。
他們是否要更進一步交流？還是說……再等等？等到他畢業，等到他回國之後，他們同居？
遲昱的下巴抵在黎默的肩膀上，垂下視線，也看見了黎默的反應，很輕地笑了一聲，笑得黎默的魂都沒了一半。
黎默惱羞成怒，放下手裡的東西，轉過身盯著遲昱，手臂環住遲昱的脖子，就吻上遲昱的唇，學著遲昱的進攻，笨拙地撬開他的唇，向遲昱索取更多。
遲昱捧著黎默的臉，深深地回應他的吻，反客為主，像是要將人吃掉一樣，時而輕咬黎默的唇，時而追逐著他的舌，纏繞著他的身體，汲取黎默僅存的一點空氣。
黎默的身體發熱，想要脫掉外面的羽絨服，在遲昱的懷裡掙紮了一下。
“好、好熱……”黎默的聲音好像一顆甜美的糖果，被遲昱吃掉了一部分，話語變得支離破碎。
空氣燥熱又潮濕，兩人的衣服亂七八糟地丟在客廳的沙發上、地上，黎默的圍巾搭在遲昱的駝色大衣上，藍色的毛衣蓋在無袖馬甲上，分不清誰是誰的。
公寓的主人被客人帶進房內，他的身體軟綿綿的，找不到臥室的燈的開關，便任由房門敞開著，照進房內的黃昏光線被百葉窗分割成一條條。
黎默躺倒在床上，眼神迷離地望著領口被自己扯得淩亂的遲昱。
“……要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