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荊婉兒想再問的時候,忽然一陣腳步聲,有好幾個和尚居然匆匆都來到院子門前,對那小和尚嚴肅道:“慧根師兄失蹤了,已經驚動了師父!”
就看來的那一群和尚說話間突然抬頭,立時看向了院子裡大理寺諸人,荊婉兒正在好奇這群和尚幹什麼,就發現他們的目光都齊齊盯向了自己。
有一個年長的和尚沉下了臉,最先走進了院內,其他和尚跟著他走進來。
那和尚的眼盯著荊婉兒:“這位姑娘,敢問你究竟與我寺有何冤結在?”
裴談一見僧人的目標是荊婉兒,頓時臉色都變了變。
荊婉兒的神色,也由一開始的漫不經心,變得沉靜起來,她淡淡說道:“我第一次來貴寺,不懂小師父什麼意思。”
那和尚踏前了一步,臉上有些不善:“佛門重地,慧根師兄明明說你多年前來過本寺,女施主為何要說謊?”
在佛家地方說謊,是要造業的。慧根用妖女稱呼荊婉兒,看來是沒說錯。
荊婉兒看著這群和尚,從他們先入為主露出的不信任表情裡,已經明白那慧根的話讓他們深信不疑。
她忽地冷笑一聲,“說什麼佛門重地,你們口中的師兄用不實之言中傷我這個小女子,難道沒有犯了你們佛祖的口業嗎?”
幾個和尚紛紛變色,荊婉兒掃了他們每個人一眼,除非他們的師父玄蓮大師親自到場,不然誰也不能確認她曾經出現在青龍寺。區區一個小慧根,她才不怕。
裴談幽幽的眸光望著少女:“你當真沒有來過?”
荊婉兒下意識輕笑:“大人以為五年前婉兒的身份,能來的了青龍寺嗎?”
裴談盯了她許久,荊婉兒自始至終一臉鎮定。只要不是被證據證明的東西,就不算是真的。
裴談良久才看向了院內的僧人們:“此女是我大理寺的侍女,五年前尚年幼,女子容貌易變,興許是那位小師父記錯了。”
這些僧人們對裴談這個穿官服的人還是有些畏意,可他們也不想就此放過荊婉兒,半晌他們說道:“慧根師兄非一般僧人,他是本寺天賦最高的修行者,五年時間對常人算長,可師兄的記憶自然同普通人做比。”
話裡話外對慧根的信任和崇敬,已是僅次於他們的住持玄蓮大師。
可慧根有什麼本事讓這些和尚這麼聽話。
荊婉兒眼裡有冷然,這些和尚還懷疑他們師兄的失蹤是她做的?況且慧根……
“師兄昨夜,最後對我們說的話,便是叫我們留意此女。”和尚依然逼視荊婉兒,“你如何解釋?”
荊婉兒眼珠一轉,冷笑:“那說明你們師兄,昨夜最後見到的人,並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