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這玄泰和尚立刻看向那些垂頭的和尚們:“適才方丈已經說了,慧根的事乃我寺中自己之事,不應勞煩外人。”
就看玄泰和尚再次看向裴談:“方丈已經將存放在他那處的鑰匙備份交於了我,現在就帶著諸位施主前去。”
裴談淡淡道,“好。”
居然有這樣的變化,看這玄泰和尚一身法袍僧衣,倒真是有得道高僧的樣子。
而那群小和尚有了師叔在此,也終於不再多言。
荊婉兒知道這玄泰一定還有話,果然就來了:“恕貧僧直言,畢竟是我寺中禁地,幾位施主的身上煞氣纏繞,貧僧以為還是留在此處更妥當。”
大理寺當差,見慣了冤魂血債,當然煞氣重。
裴談看著玄泰,片刻說道:“我們三人跟大師去。”留下煞氣最重的十個衙役,想必很妥當了。
玄泰說道:“請施主隨貧僧前去。”
荊婉兒終於有幸目睹一下這閣樓的玄機。
卻是一整個大院子,有幾個和尚自從進來頭就低的特別厲害,看他們身上的僧袍都是最普通的掃灑僧人。被這位玄泰帶領著,走到了院子裡。
院子裡有一座僧房,只是看起來沒人居住。
荊婉兒忽然看見院中有那種白色的花。
和她在佛前香爐旁,看到的那種花是一樣的,這花幾乎不可能出現在這。
這時那玄泰突然說:“上面就是閣樓。”
玄泰推開了門,只見屋裡幹淨無虞,太幹淨了,連一片灰塵都不沾。那玄泰雙手合十唸了句什麼,才走進去。
荊婉兒知道怪異在何處了,這從外面看起來至少有三層的僧房,整個裡面卻是空心的。
只有一道長長的木質樓梯,臺階一直延到頂端的一個房間。可以看見一把銅制的大鎖拴在門上。
“門是鎖的,慧根師兄沒有來過這裡……”一個小和尚下意識說道。
玄泰比這些小和尚沉得住氣,“施主請。”他踏上臺階。裴談隨後。
這臺階年久失修,踩上去咿咿呀呀的,幾個人就是一曲混亂的合奏。此時盡頭那房間,若真的有人在睡覺,也該被震醒了。
到了那門口,臺階窄口,玄泰站在最前面。就看他從自己的僧衣中拿出了一把銅鑰匙,抬起了門上的鎖。
荊婉兒站在裴談身側,聽見鎖裡傳來鑰匙喀拉的聲音,可是鎖卻並沒有開啟。
只見玄泰擰眉遲疑地轉動幾下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