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不到這番表情,卻讓沈興文徹底的誤會了,沈興文盯著她:“沈某多嘴,荊姑娘你和死者之間……恐怕不是一般的交情吧?”
沈興文突然發難,讓冰窖裡的氣氛一凝。
裴談也盯著他。
幸好荊婉兒不是被嚇大的,定了定神看著沈興文道:“你什麼意思?”
沈興文的神情愈發的諱莫如深,還有幾分微妙。
他越是這樣,讓冰窖裡更是氣氛變化,這沈興文在人眼裡的印象一向都是真假不清,此刻他的話指向還這般曖昧,連裴談都不由覺得他是不是知道了荊婉兒和慧根之間發生過什麼。
可是沈興文剛到青龍寺,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看出來有問題……
裴談眸中不免劃過一道微光,他對沈興文說道:“荊婉兒事先並不認識慧根。沈仵作,你有話不妨直說。”
他們都是長安城的人,包括裴談在內,慧根不能離開青龍寺,他們同樣也進不來。
沈興文才微微一笑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裴談眉心皺了皺,“那你想說什麼?”
就看沈興文看著慧根的屍體說:“死者既然是住持的弟子,在寺中應該也沒有白聽了這麼多年的經,所以沈某鬥膽推測……按照這小和尚的反應,他,應該是遇見了女人。”
說著,他的目光再次盯上了荊婉兒。
宮中見不到還有子孫根的男人,只有太監,如同在寺廟裡,也不可能會見到女人。”
除非出現了荊婉兒,她是最近出現的唯一的女人。
沈興文這樣一想,幾乎覺得自己沒有破綻。
等了解沈興文話中藏的意思之後,荊婉兒整個脖子都紅了,那真真是怒意,“沈興文!”
裴談盯著沈興文,“沈仵作,案件在證據未名之前,如何能做此不負責任的猜測?”
算是明白。他們三人方才各有想法,所以才都在關鍵上誤會了。
這沈興文,竟能疑荊婉兒和慧根之間有什麼私相授受,真是算他本事。
沈興文看了看裴談,片刻古怪一笑:“沈某隻會驗屍,推斷案情確實不在行,方才胡言亂語,請大人……和荊姑娘勿怪了。”
這個人口不遮攔,認錯也快,簡直叫人不知拿他怎麼對付是好。
荊婉兒冷冷說:“死人不會說話,隨便安個什麼罪名,也不會辯駁。”
沈興文看看她,慢慢一笑道:“那依姑娘之見的話,死者為何會出現這樣的反應?從前沈某在外遊歷的時候,倒是聽說男人們之中,也會有極少數的有龍陽之好,或者這位小和尚也正是有此癖好的之一……”
越說越離了譜,裴談說道:“我們該走了。”
沈興文堪堪住了嘴,被這麼一番“誤會”,荊婉兒很難冷靜下,如果是女人,慧根見到的不是她,那也是別的存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