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姑娘聰明和靈動,就是專注力,不如眼前的這位大人。可是破案,最講究的更是專注。
一直到現在,雖然才過了三天,但是他們一直在被牽著鼻子走。
“有件事,我要告訴大人。
少女垂著眼眸,露出很少見的那種神情。連裴談都不由動了動唇,看著她。
荊婉兒慢慢抬頭,眼睛裡含著淡淡水霧:“那天晚上,我曾經去過馬車那裡,等我去的時候,那裡的人已經不在了。”
她遇到了慧根,所以會不會慧根就是接走那個女人的人。
裴談看著她,荊婉兒眸子有些微亮了一下,“大人,我們是時候反客為主了。”
反客為主。
聽起來多動聽的一個詞,可是要做到就沒聽起來的那麼痛快了。
裴談看著她,若等長大了,荊婉兒也一定是個明眸照水的美人,可至少現在還達不到。
“慧根也不是色中惡鬼,如果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或許能讓他動心。”
很美麗的女人,荊婉兒怔了怔,她看著裴談。她其實也只是瞥到了馬車裡的一眼,並未看見那女人真實的樣子。
她只記得那一雙精緻的紅色絲繡繡鞋。
繡的是大唐以前的那種紅雲花紋,若沒有記錯的話,這種花紋,已經二十年沒有出現了。
荊婉兒說道:“現在只有我們知道兇器是什麼,除了我們,就是兇手。”
拿木魚做文章,就能佔得先機。
裴談想了想,並沒有反對:“你想怎麼做?”
“大人知道,每次見到長樂王,他的身上總有那股龍涎香氣。”
“我們所瞭解的長樂王,僅僅是長安城坊間的一點傳說,傳言和本人總有差距。”有時候甚至是兩個不同的人。
“龍涎香,是為了遮蓋他身上的香氣。”女人的香氣。
裴談看著她,有時候他覺得,如果荊婉兒不是這樣的身世,或者是個和他一樣的男兒身,這大理寺卿的位置就是她了。
荊婉兒笑了笑,很清淡,“大人怎麼覺得?”
裴談覺得沒什麼不好,他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男人,認為女孩子一定從屬於男人不可。
換言之他也不是現在的裴談了。
“你若有計策,我可以配合。”
現在不是在大理寺,那十名衙役並不能真的出頭辦案,最後還是得看裴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