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相信慧根是被滅口的,這宗案子細思極恐,讓人倒抽冷氣。常往深宮去的年輕俊美的王爺,遇上了寂寞深宮老去的前帝王德妃。
“德妃沒有承認和王爺認識。”荊婉兒不由說。卻為何聽到香味就反應不對。
裴談對婉兒說道:“隔牆有耳。”
院中其他和尚,都不知去了哪裡,想必因為這樣,王德妃才敢冒險現身。
尤其是大理寺接到的密旨,原本便是在護送了德妃到青龍寺後,立即接回長樂王。
這一來一往銜接的緊密,才越發覺得中宗早就不是一無所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長樂王和德妃只有錯過。可現在兩人都攪進了命案中。
荊婉兒目光閃動看著裴談,“婉兒擔心,不管能不能破案,大人恐怕都要……失去陛下的歡心。”
大理寺本來地位就夠艱難,前兩次全靠中宗還算信任裴談和大理寺,此次這樁案子,真是把裴談和大理寺都拉下了深淵。
裴談的大理寺卿生涯,是否就要終止在這第一年。
裴談半晌淡淡說道:“這件案子善始善終,也不愧對大理寺。”
這次就看裴談的權衡之術,是否還能化險為夷。
荊婉兒不由也有些心事,她轉身時不小心掃到關閉的屋門,見到那恍惚有個人影站著。
她驟然一驚:“誰在那!?”
裴談也立刻看過去。
就聽門被敲了兩下,“大人?沈某求見。”
裴談道:“進來。”
就見沈興文慢慢從門口走了進來。
裴談看他:“沈仵作有什麼事?”
慧根屍體都被驗過了,按理說作為仵作可以離開了,他賴著不走不知又有什麼計較。
荊婉兒盯著這人,不如說他是否故意在門外聽著,聽了多久和多少?
沈興文拱了拱手:“大人,屬下連夜查詢了眾多書籍,那小和尚恐怕真正死因還是腦後的重傷。”
裴談目光微動:“怎麼說?”
沈興文說道:“雖然咽喉中檢出劇毒,可屬下仔細回憶了傷口,那傷口外圍,血依然是鮮色,但是後頭流出的血已經結痂,顏色略深,那劇毒感染極其快,重擊的傷口瞬間的致死,小和尚前腳斷氣,後腳毒液上腦,血變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