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搜,必然都無所遁形。
玄泰抬起頭,那雙血紅的眼瞪著玄蓮:“師父,徒兒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青龍寺。”
荊婉兒看著他:“大人與你青龍寺無仇無怨,你有什麼理由非要大人的命?”
地上鴿子屍體血肉模糊,玄泰犯了殺戒已是既定事實。端看青龍寺的人怎麼看待這個披著袈裟的殺人兇手。
玄泰的目光陰森:“身為大理寺卿卻和妖女為伍,果然從到我青龍寺第一天起,就是為了讓我寺不安寧。”
”住口!“玄蓮喝道。
荊婉兒到不介意被人喊妖女,她上前一步繼續問:“為何不直接說、到底是何人指使的你?”
只要查到玄泰背後是何人指使,這樁案子,便不再是眼前這迷局了。
想不到玄泰卻眯了眯眼睛,聲音有些幽然:“無人指使。”
玄泰自己是武僧殿的人,武僧殿三個長老此刻都是一臉鎬白,想都不想對玄蓮道:“方丈明察,我等絕不會唆使此逆徒,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
玄泰聞言,臉上浮現一抹冷笑,看這院中的浮生鬧劇,什麼出家人,個個的明哲保身急於撇清自己。這就是名聲在外,高高在上的大唐神寺。
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荊婉兒才不想功虧一簣,她逼問:“你一個僧人神通廣大,準確知道院中何時無人看守,乘夜刺殺大人,還提前準備好了兵器和偽裝,逃離時更是如此,你卻說這些都無人指使?”
荊婉兒聲聲逼問都在要害上,無人指使誰會相信,何況是下決心殺人這樣的事。
玄泰陰冷著不說話。
也許是知道大勢已去,他反而不再想著如何砌詞狡辯。
“昨夜是王爺將僧人調走,女施主此言,難道是在懷疑王爺嗎?“
一個武僧殿長老,冷冷盯著荊婉兒。
今日他們武僧殿顏面丟盡,都因為這個少女。
荊婉兒咬住了唇,就在這時,她的肩膀被人輕輕握住。
裴談走到了她身邊,“婉兒,退下吧。”
荊婉兒仰頭,怔然看著他。
當著這麼多僧人的面,言語暗示長樂王有罪,這已經不是荊婉兒一個宮女能做的了。
裴談只能出現暫停這一切。
裴談看向了玄蓮,從剛才重傷玄泰以後,這位住持就一直沉默,他原本槁木的臉看起來更枯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