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遺看到他的神情,黑著臉走過來不悅的推開他:“你又不是孩子,還非要守著你睡覺?”
裝什麼綠茶啊,看著就不順眼。
手裡變得空落落的,燭樂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抬頭時眸底漾著一汪水色。
“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畫符紙啊,教她自保,有了符紙,以後再也不會遇到危險的情況。”江遺好像知道他在意的是什麼,近乎刻薄地故意刺激他。
燭樂心中危機大作,又響起戴蒼方才所言:無雙盟弟子與清雲山莊的千金很是相配。
可他瞧著這江遺高傲得跟個鬥雞似的,阿祉跟他在一起只會受委屈,一點也不配。
而他就不會讓阿祉受丁點委屈。
“我會保護她。”不動聲色地靠近她,將她重新牽回自己的手心,小心翼翼藏起來,再向他鄭重宣告自己的決心。
“保護她?”江遺冷笑,“你劍術比不過三殿下與冉姑娘,也不會用符紙,甚至那天還眼睜睜看著她燒著,你拿什麼保護她?只憑一張嘴嗎?”
他還對那天的事記得清清楚楚,燭樂自見到蕭藍那一刻起大體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他沒有辦法解釋。自己沒有做好完全之策就是沒有,他認了。
“江兄別這樣,如果不是燭樂,我已經死了。”冉雲祉趕緊在兩人中間打圓場,她實在想不通,不就是當時燭樂扔了一隻野山雞到他臉上,他為何對燭樂敵意這麼大耿耿於懷到現在。
燭樂受了委屈也是一言不發,如今江遺這咄咄逼人的氣勢,兩人對上,她腦袋都大了,幫誰都不是。
“哼,沒用的男人才會讓女人陷入危險。”江遺嘴上不依不饒,眼見冉雲祉維護燭樂,吐出的話語更是涼薄。
在他眼裡,這男人空有一副好皮囊,什麼都不是,更何況只是阿祉隨手撿來的,沒有身家沒有武功沒有靈力,他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誰是好的,可偏偏冉雲祉她腦子怪得很,錯把魚目當珍珠。
冉雲祉有些不滿的瞅著他:“江兄,這句話太過了。”
江遺更生氣了,扭過頭重重哼了一聲。
“我會用我這一條命護著她,不會再讓她受一點傷害。”
燭樂突然開口,一字一頓,帶著萬分虔誠認真的光芒看向冉雲祉。
她補上了自己孤單人生裡,關於愛最蒼白的一頁。
他無以為報,唯有——
“他說的不錯,我一無所有,能給你的,只有這條命,也只有這條命了。”
“你,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