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平常不方便示人的輕功,他的氣息分毫不亂。
今日賣烤紅薯的大伯沒有前來擺攤,他左等右等等不來,等到街市商販陸陸續續的來到,他才焦急地打聽,直奔大伯家中,生怕晚了。
所幸,她還沒來,沒有讓她等。
懷裡的烤紅薯很燙,他捂的很緊很緊,如同捂緊他現在這顆炙熱滾燙的心。
他應該沒有自作多情吧?她今早那副認真的表情,應該是要回應他了吧?
很期待,又忐忑,不知道一會該用什麼表情去回應她。
他在樹下走來走去,一會抬頭看看天,看看一樹盛放的梅花,嘴角的笑容怎麼也收不住。
好傻啊。他笑自己,越活越不穩重,像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
一位行人經過,看到他站在這裡,猶豫一會上前搭話:“公子是不是在等前幾日與你一起逛街的姑娘?”
燭樂認出這人是街角賣麵食的商販,阿祉帶他去吃麵的時候,還誇贊過那裡的麵食好吃。
“對,我在等她。”他是笑著說的,完全沉浸在即將到來的喜悅之中,又摸了摸手裡的烤紅薯,還是熱的,她應該快要到了。
“我瞧見了,她往那裡走了,被人帶走了。”商販說了一句,他以為那白衣公子是面前這人,這兩位的穿著與這裡人風格不同,是外地人,他印象也就深刻了一些。
他當時還心說,平日見這小公子總是笑意溫柔,怎麼這麼粗魯對待那女子,陰晴不定的。
燭樂的神情一瞬間冷卻下來,激動跳躍的心思頃刻間被磨滅,他冷聲問道:“往哪裡走了?”
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時候把她帶走,不要命了?
大概是被他的表情嚇到了,商販一驚,哆哆嗦嗦指了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是寶清寺。
他靠近時總感覺那裡散發著不祥腐朽的氣息,但他不明白自己為何不敢靠近。
顧不得思考太多,幾乎就在瞬間,他的心頭猛地一惶,留在她那邊屬於他的靈力無端啟動。
她有危險!
他如一根離弦的箭頃刻之間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