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有經驗了，絕不會讓他那麼輕易便得手。
他沒說話，眸色越來越深，眼神也越來越炙熱，像一圈泛著漣漪的湖水，只是這樣看著他，整個人就彷彿深陷在他的眼睛裡。
撫身貼近她，在她唇上蜻蜓點水吻了一下。
“你幹嘛……”
“乖。”他的聲音很低，帶著萬般寵溺，只是一個字，都被他勾的失了魂。
冉雲祉驀地覺得眼皮一重，睡意襲來，控制不住地合上雙眼。
大意了，這小子還學會用美男計了。
燭樂看了她一會，將她的頭發整理好，又看向冉雲清的方向，臉上殘存的溫柔頃刻消散，他神色不明。
阿祉或許沒有見過戴蒼之前的模樣，並不瞭解，他卻是見過的。戴蒼一直都是張揚不知愁滋味的模樣，可自從與他們同行之後，戴蒼神色裡總摻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悲切。
那是失去過什麼才會有的眼神。
戴蒼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恍然記起他剛剛接近冉雲祉那段時間，自己身為無樂的時候總是會被捕捉行蹤，難道有所關聯？
這個世界千奇百怪，正如他自己有他們不知道的靈力，戴蒼或許也有異於常人的能力吧。
他不去想了，也有些累了，熟睡的人卻在這時候突然低聲呢喃唸叨了一句：“媽媽……”
媽媽？
他怔了一會，沒聽過的字眼，在他心裡留下些許疑慮。
她夢到了誰？
天亮之後，下了一夜的雨終於放晴，午後難得的陽光照到午後方才醒來的冉雲清身上。
“你們兩個不必守著我，回去吧。”她將被子蒙在腦袋上，看起來不願與她們講話，和平時一貫柔和的語調有著些許差別，“換藥我自己也可以。”
視窗吹來的風送來雨後的涼爽，空氣中隱隱約約伴著若有若無的藥香，冉雲祉為她換好藥，門外燭樂這才敲門進來，放下米粥，四目相對間，冉雲祉對他輕輕搖頭。
冉雲清醒來之後，對於昨晚的事情隻字不言。那雙眼沒有一絲屬於長姐的柔情，看起來如此陌生，不像一個與她們相處已久的人。
昨晚定是發生了什麼。
可她傷還沒好，這時候去問她，好像有些強人所難。
“我感覺姐姐突然好奇怪啊。”走出房門，冉雲祉垂頭喪氣，“她似乎不願意見我。”
“師姐不會這樣做的。”燭樂安慰她，又望了身後一眼緊閉的房門，若有所思道，“興許她……”
他有所懷疑，但是卻沒有辦法證實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只會讓阿祉跟著擔心。
兩人並肩穿過廊前，滿園春色無心去欣賞。
“三殿下不知道有沒有收到傳音符，他說過一定會趕回來的。”冉雲祉不由得提及，片刻後突然臉色一僵，“你說三殿下不會出什麼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