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的家,回那個世界的家。
她都想好了,成親當晚,她就告訴他自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那時候他想反悔也跑不掉了,已經是她的人了,烙了印,無論如何都是綁在一起的人了。
燭話,將被子重新蓋在她身上,輕輕撫摸著她的臉,從上往下一點點撫著她的發絲,隔了好半晌,才將那些不該有的燥意重新壓下去。
“阿樂,你為什麼又停下來了?”她伸出手捉住他的手腕,問道。
燭樂靜靜地看著她,有些疑惑:“又?”
此刻她微微仰著頭,發絲極其曖昧的散落在床上,和夢裡那次的她好像,眼睛裡全是自己。但那是夢,他自己的夢,她不會有任何印象才對。
“忍了多久了?”她又靠近他,想往他懷裡鑽,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問的是什麼。
他的痛苦隱忍,她都看在眼裡,甚至心疼他,想要幫他。
他老老實實回答:“好久了。”
他是個正常男人,怎麼會沒有想法沒有反應?
只是他不能,一直以來他都是安靜睡在她身邊的少年,偷吻擁抱什麼的不足以和那件事相比。
那樣的話,她就再也沒有反悔的可能了,她一定會後悔。
所以他真的不能那樣做。
“能忍得住嗎?”她已經抱住他了,兩手搭在他的腰上,認認真真盯著他笑。
“……”他第一次見到她如此勾人的模樣,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便是了。
怪得了誰呢,都是他自找的。
“來吧,來吧。”她還在煽風點火,果然是醉得厲害,不知道她這樣邀請一隻餓久了的狼是多麼危險的行為。
燭:“但是,你並不瞭解我,你可能不會喜歡我,會後悔的。”
“你廢話好多啊,我不瞭解你,你就瞭解你自己嗎?我想明白了,你又想不明白了。”她生氣地用力抬頭撞了他的腦袋一下,“痛吧?清醒一下。”
他捂住腦袋,笑笑,嘆息般說道:“你喝多了,才這麼著急想把自己交給我?”
“我喝多了,我又沒醉,你沒喝多,你卻醉了。”她怒瞪著他,“我才不急。”
他起身,坐在她身邊,緩了一陣才漸漸平穩呼吸。
“我只是想,你還不是我的妻子,這樣做不合禮數。”他還是給出了一個理由,可事實上,他不想耽誤她,把她帶入自己泥濘不堪的生命裡。
他想給她留一條後路,到時候身份暴露,她可以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放棄他。
“不差一時。早晚會是。”她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很倔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