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將他們拆散,他對此深信不疑。
他心情好的時候,話都比平時多了不少。
白雪紛紛揚揚的灑在兩人的發絲上,從遠處看來像兩人一起白了頭。
冉雲祉的心裡慢慢湧上一陣暖融融的甜蜜,笑容裡也帶了一絲俏皮:“萬一哪天,我不在你身邊了呢?”
只是隨口一句玩笑話,卻感覺自己的手心又被他握的緊了緊,他靠近她的身側,聲音不複剛才的明朗,有些澀啞:“那你想在誰的身邊?”
他轉頭緊緊盯著她,語氣緊張又不悅:“江遺?還是三殿下那樣的?”
“你想哪裡去了?”她說的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啊。
“回答我,除了我,你想和誰在一起?”他難得有這樣的執著強硬,目光哀怨,牢牢鎖住她的時候,讓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玩弄純情少年的感情然後狠狠拋棄他的惡毒女人。
但無可否認,他的話還是讓她有些許發愣。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對於自己未來的夫婿,她期待又忐忑。
如果是燭樂呢?她問自己。
她沉默的樣子讓他的心直直墜落下去,眼睫上的雪花融化成水珠,輕輕一顫,平添幾分支離破碎的美。
還是沒有喜歡上他嗎?甚至不想嫁給他?還是說,他一直自作多情。
“未來很長,誰都說不準有沒有什麼變故,我剛才的意思是說,我這麼弱,萬一我比你早先離開這個世界呢?”
她遲早要走的,或早或晚,無論這裡的世界如何,始終不是她的歸處,而這個秘密,燭樂並不知曉。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一字一頓道,“我不會讓你比我早先離開的,除非是踏著我的屍體走過去。你信我,如果我護不住你的話,那我便自我了結算了。”
他本來便對這個世界沒什麼留念了,做好了赴死的覺悟,拿到神物,毀滅所有包括他自己,還好有她來了拉住了他……
冉雲祉趕緊捂住他的嘴,話都被氣的有些說不利索了:“別說這樣的瘋話,心動很容易,但人會變,人心也一樣,相守一生共白首卻很難,萬一你和榕一樣把我忘了呢?”
她抬頭望向空中朦朧的月光,它有著如夢似幻的美麗,而這道光影一旦消失,他幻想中的自己便會平平無奇。“不會忘的。”被手掌覆蓋的嘴唇含糊不清地吐出幾個字,她聽清了。
“也許並不是你所願……”
“不會忘就是不會忘。”他一生只心動一次,一次便是一輩子。沒有什麼會讓他更喜歡了,認準了就不會放手,死也不放,更不可能忘記,沒有一丁點可能,不存在。
“如果我真的忘了,你就把我殺了吧。”他淡道。
“又在說瘋話!”
只要你好好愛我……一直愛我,我就會很乖,不然,我死給你看。
她分明在他的眼神裡讀出了這種意味,但他並沒有說出來。
“你身上……”差一點她就要把他身上有咒的事情和盤托出了,但話到嘴邊又換了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