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被她推的一個踉蹌,將將穩住身子想要再把徐大救出來,被寧湛那一聲怒吼又給嚇了回去。
夏京墨也回過了神,看著被寧湛提溜著的滿臉是血抖如篩糠的徐大怕真鬧出人命,連忙跑過去將寧湛死死掐著徐大的手給掰開,“阿湛,你快放手,你會把她掐死的!”
有了夏京墨的勸阻,寧湛臉色緩和了些許,看著面色漲的青紫都快翻白眼的徐大,掐在她脖子上的手鬆了松。
剛得了喘息,睜著驚恐的雙眼徐大忙哀聲求饒“饒命,饒命……是小人嘴賤,小人嘴賤……不該詆毀墨公子,饒了我這條賤命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徐大雖然貪財但也惜命,一疊聲的求饒,要不是還被寧湛提溜著,這會給她跪下都行。
有了夏京墨的規勸,她也不想真的弄出人命給自己剛平靜下來的生活再惹出麻煩遂皺著眉嫌棄的將人扔了出去。
“今日暫且饒你一命,下次再聽見什麼汙言詬語小心你的嘴”
徐大陡然沒了鉗制腳下一軟委頓在地,劫後餘生她哪還敢造次,剛才差一點就死在了寧湛的手裡,知道面前這個年輕的女子著實不是她能招惹的,嘴裡連連說“是”又指天發誓的保證。
待緩過了那股勁,瞧著乖巧站在寧湛旁邊的夏京墨心中又頗不是滋味,眼珠子一瞟又冒出了一股子壞水。
她現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落得個人財兩空,寧湛她現在是不敢再去招惹了,但面前的小郎她是不會讓他好過的。
以寧湛對他的看重她現在不將人調撥開,日後怕是就沒機會了,何不乘此機將那日看見的說出來,在給這小郎潑盆髒水以後沒了寧湛相護她就有的是機會對付這對不知好歹的父子,何況她說的也是事實。
只是可惜了,她還想用這件事好好敲這對父子一筆的。
想到這,徐大藉著徐氏的攙扶站起身來,故作委屈的說道:“可小人剛說的也沒錯呀!”
寧湛冷眼一瞟,冷哼道:“再說一遍?”
徐大結結巴巴繼續道:“那日小人去喝花酒,看見……看見……”說著還故意抬頭瞟了夏京墨一眼,讓人不由的浮想聯翩。
夏京墨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寧湛不耐煩道:“看見什麼?有屁快放。”
徐大見寧湛果真好奇問了,便繼續道:“看見夏郎君也在花樓,就是墨公子的爹爹,還……還進了一個女子的房裡。”見寧湛沉了臉,徐大趁熱打鐵又加了把火,“清白人家的郎君哪有頻繁出入青樓楚館的,做爹爹的都是這樣,那他的兒子又能幹淨到哪裡去?我也是為了小姐著想,別被這對父子的表現欺騙了,看著規規矩矩的,指不定……”“你胡說……”她話沒說完便被夏京墨喝斷,剛才徐大辱罵自己他忍了但詆毀夏清若向來軟糯的小兔子也豎起了渾身的尖刺,“我爹爹才不會去那裡,不準你汙衊他。”
徐大道:“誰汙衊他了,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你胡說……你胡說……”夏京墨從小教養良好,做不到與無賴據理力爭,可他又不知如何反駁,扭頭看了一眼寧湛見她只是坐在那冷眼旁觀也不在幫他,以為她也聽信了徐大的話覺得自己不幹淨了,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睛,崩潰的去推搡造謠的徐大,想要將這罪魁禍首趕出去,“你滾,我不想聽你胡說,你們都滾。”
眼見著夏京墨情緒激動,寧湛將人拉了回來,夏京墨紅著眼委屈巴巴的看著寧湛,哽咽道:“她是胡說的,我爹爹才不會去那裡。”
寧湛沒有說什麼,只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冷冷的瞟向徐大。
這人不僅詆毀夏京墨,現在連夏叔叔都敢攀咬……還是殺了吧!
徐大被她這冰錐似的眼神瞅的心裡涼颼颼的,只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心裡直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