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感覺受傷的腳踝不那麼疼痛了,折嫿站起身,朝她的營帳移動。她現在這個樣子,自然是沒法伺候顧辭宴了。
因為崴了腳,折嫿花了許多時間,才慢慢挪到她的營帳。
晚霞裹挾著冷風落在營帳的簾子上,感受著腳踝處的疼痛,折嫿的身上出了一層冷汗。
忽然折嫿的腳步頓住了,訝異道:“世子?”
以顧辭宴的身份,怎麼會出現在她的營帳?他對她有吩咐?
“受傷了?”顧辭宴站起身,朝折嫿走來。
“我剛才不小心將腳給崴了。”藉著顧辭宴手上的力氣,折嫿在營帳裡的椅子上坐下。
頓了頓,折嫿想到顧辭宴出現在她的營帳裡的目的,她柔聲道:“世子是來找我的?世子有何吩咐?”
顧辭宴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道:“有事。”
折嫿的視線落在顧辭宴的袖口,他放在袖子裡的信封露了一部分出來。
信封上的字跡十分眼熟。
是她不久前交給芳杏的同鄉的那封信。
顧辭宴順著折嫿的視線低頭,將那封信給拿了出來。在折嫿的注視下,顧辭宴將信放在桌面上,和那封信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碎銀子。
折嫿的唇瓣動了動。
腳步聲響起,芳杏闖了進來,她的手裡拿著一個藥瓶,道:“折嫿,季世子……”
等芳杏走進來,才發現顧辭宴也在營帳內,原本的話也頓住了。
顧辭宴的視線落在芳杏手上的藥瓶,道:“何事?”
芳杏低下頭,恭敬道:“季世子派人送來了一瓶藥膏,說能治療折嫿的腳傷。”
折嫿:“我腳受傷時,碰見了季世子。”
顧辭宴示意芳杏將藥膏拿來,他道:“折嫿,我應該告訴過你,我最討厭背叛和不聽我的話。”
顧辭宴從另一個袖子裡拿了一瓶藥膏出來,他道:“你受傷了,一瓶藥膏而已,我又不是不能給你?”
“至於有些不該存在的東西,我幫你處理掉,扔了。”
說話時,顧辭宴瞥了一眼折嫿寫給家人的信,以及季元恆派人送來的藥膏。
剛才芳杏將季元恆送來的藥膏放在了桌面上,顧辭宴的衣袖拂過,藥瓶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幾片。
折嫿的眼睫顫了顫,心也碎成了幾片。
在顧辭宴的手碰到她的腿時,折嫿下意識地避開了顧辭宴的手。
“若是我不願意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