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好啊,最好多叫點人來。”
沈昭將沈然擋在身後,自顧自的拉個椅子,對著門口安安穩穩的坐了下來。
她倒是不急,自然會有人急。
一牆之隔的包間內,燕凜一手託著腮,萬千思緒就被這陣爭吵聲給打斷了,“外邊怎麼了?”
正說著,出門打探情況的柏察回來了。
“主子,是禮部尚書家的嫡女姜采薇與旁邊包廂中的人起了沖突。”
“您是不知道,那姑娘那叫一個勇猛啊,一打二,一朝制敵!”
察柏的眼神裡滿是惋惜,早知道他就應該早些出去看,偏偏錯過了這麼一出好戲。
聽柏察這麼一形容,燕凜頓時來了興趣,“哦?是何人?”
“聽人那姑娘是乘著沈閣老家的車駕來的,但是瞧著面生。”
姓沈?
燕凜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一旁眯著眼睛側耳傾聽的江淮,無比震驚。
“該不會是那位才從莊子上回來的沈家大小姐吧?”
見江淮沒有要反駁的意思,燕凜沉默半響。
想起剛才,江淮提起的那樁徐姨給定的婚事,遲疑許久才幽幽道。
“這就是徐姨給你訂的婚事?”
江淮聞聲,不動聲色的掀起眼皮,視線落在難以置信的燕凜身上,點了點頭。
這下燕凜徹底呆滯住了,機械的扭過頭。
瞧著他這幅模樣,江淮心中搖了搖頭。
他這是還沒瞧見昨夜的景象,若是知曉蕭治被沈昭戲耍成那樣,只怕是要驚掉了下巴。
“可是這姑娘……怎麼和你結上的親?”
這是燕凜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怎麼說平南侯府和沈家都八竿子扯不上關系啊。
“是我母親與他母親訂下的,我娘在回京途中動了胎氣,又逢大雨傾盆被困在破廟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剛好有一隊人馬進廟避雨,其中便有沈昭的母親竇氏。”
江淮能理解燕凜的震驚,畢竟就連他也是前幾日才知曉自己居然還有婚約在身?!
“是沈昭的母親帶了大夫,我娘才保了條性命,兩人一談知曉各自的身份,便一路相伴入京,後來更是成了手帕之交。”
說道這裡,江淮神色頓了頓,“再後來,沈昭的母親病重,臨終前找到了我娘,想給沈昭日後留條活路。”
“所以,徐姨就同意了?”
燕凜聞言也不禁嘆了口氣,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如此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