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站在旁邊,側頭看了看。
這一看可不要緊,頓時驚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也顧不得其他,一把將東西給拿了過來。
“這是弩?”
難以置信的聲音在屋中炸響。
要知道這玩意可是禁物,尤其是看著模樣,應當不是眼下各部在用,而是更加精細的。
至於威力,還得試了才知道。
“你不妨再大點聲?把人都給招來?”
沈昭黑了臉,一臉無語道。
江淮也是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尷尬的笑了笑,隨後揚了揚手中的東西。
“那日……該不會就是這東西吧?”
江淮想起那日沈昭給送的小布條,就是系在一支短箭上,現在想想頓時一陣後怕。
尤其在看到沈昭默許的表情以後,更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放心,我準頭很好的。”
沈昭並不是吹牛,她的體型不適合近戰,所以一手暗器和輕功那是練的出神入化。
“你找人把這圖紙獻給陛下。”
聽到這話,江淮下意識的張了張,還有說出話來,就聽見沈昭說道。
“最好那人不要和勇毅侯扯上關系。”
沈昭好似預料到了江淮的想法,一下子把他到了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
“為何?”
江淮不解。
“你沒聽過一句話,叫樹大招風嗎?”,沈昭幽幽說道。
其實上一世關於勇毅侯的死還有另一種說法,是因為勇毅侯軍功卓著位高權重,而遭了陛下的忌憚,才會落地那般下場。
“勇毅侯府如今的權勢太大了,你能保證,那位不會有所顧忌?”
沈昭並沒有瞞著,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面前的人卻是陷入了一陣沉默,看著滿是標註的圖紙,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見江淮如此反應,沈昭當即反應了過來,“勇毅侯想到這一步了?”
江淮輕輕點了點頭,故作平靜的將圖紙一折一折的疊好。
“我見到侯爺的時候,他同我講待過了這個秋冬,他便去找陛下請辭,解甲歸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