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凝挑了挑眉，直接懟了回去。
許靖韻不甘示弱，“從前只聽這勇毅侯戰功卓著，眼下看來就連這府中的女眷也是如此傲然，什麼話都敢亂說不成？”
“不虧是禦史大夫之女，許姑娘可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胡亂攀咬之能可當真是不弱！”
沈昭在旁邊一聽，頓時臉色一怔，上前攔住了正要張口的眼睛。
這話題眼下說起來實在是敏感，斷不能由著燕凝亂來。
被沈昭一句點破身份，許靖韻臉上多了幾分凝重之色。
她本想著激怒燕凝，若是她多說幾句胡亂話，反倒是她們掌握了主動權，沒想到被這沈家女橫插一腳。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公主府的下人規規矩矩的上前行了一禮，打破了僵局，“各位小姐，府中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還請各位小姐剛快入座。”
“哼”，有了臺階，姜采薇當即冷哼一聲，帶著幾人轉身離去。
臨走時，沈凝霜怨恨的眼神自沈昭身上掃過。
姑且再讓她囂張片刻，她倒是要看看一會她還如能言善辯！
“多謝姑娘仗義執言。”
沈昭朝著燕凝一拱手。
燕凝一愣，下意識的也拱了拱手，這動作是軍中常見的禮節，可在這達官顯貴宅院中，確是不多見。
隨後卻是一言不發的轉頭離去。
沈然微微張著嘴巴，目送著燕凝大步流星的走遠。
“阿姐，這位燕小姐……”
前一秒還言之鑿鑿的給她們撐腰，下一秒就扭頭離去，沈然實在是沒有搞明白，眼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莫說沈然，便是沈昭都對眼前之景有些愕然。
直到在遠處的遊廊下，瞧見了笑得燦爛的江淮，以及旁邊那躲在柱子後面的人時，才明白了一切。
“你說你也是，幹什麼不自己去。”
燕凜靠著朱漆廊柱嘴裡嘀嘀咕咕的吐槽著。
“我若是與她站在一起，明日京中指不定又傳出什麼風言風語。”